量而來的子彈,披著綠光,宛如幽靈的子彈一般直撲向他的面門而來!
他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向後退去。椅子失去了平衡,帶著他整個向後倒了下去。幸好他回過神來,想到子彈不是真的朝他而來,趕緊伸手扯住桌子,才穩定住了身形。
回眸望向螢幕去,已然一片雪花。
“混蛋!”喬治拍案而起,懊惱地抱著手臂,繞著屋子走了三圈兒。
私生子這一生都最擅心計,於是無論遇到什麼處境,私生子原本都喜歡緩下節奏來,與人做心理上的周x旋,而很少做這樣簡單直接的肢體動作鰥。
想來私生子這樣的性子,也是由他的腿病影響而來。他從小就不良於行,所以深知自己一旦身陷險境,想要跑是不可能的,於是只有異常地開發了大腦,靠心機與人搏擊,然後尋得逃生之機。
於是喬治萬萬沒想到,私生子今天竟然會這樣近乎簡單粗暴地擊碎了他的攝像頭,讓他對地道里的情形一下子也變成了睜眼瞎。
喬治停下腳步來,攥了攥拳頭。
看來私生子對待有關時年的事情上,反應的確超乎尋常。
可是私生子倘若以為擊碎了紅外攝像頭,就能讓他失去對地堡裡的控制,那私生子就錯了。
喬治想得開心,便又興沖沖走回了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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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情勢,三個男人之間的暗戰,已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喬治的主要目標是地堡裡的皇甫華章,於是他方才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被擊碎的監控鏡頭上,於是即便抱著手臂繞著房間走了三圈兒,卻也忘了要分一部分注意力出來去看看窗外的情勢。
他以為以四個對一個,況且湯燕卿已經被打倒在地,那麼他手下的人已是勝券在握;可是他卻想不到,此時的情形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個原來倒在地上的,忽然一個就地360°掃堂腿,四個男人全都來不及防備,被掃倒地!
湯燕卿旋即起身,伸手一把將最近的那個人的手臂反剪到了後背,然後拎著這個人飛撲下第二近的,然後一P股坐在那人背上;繼而將手上那反剪了手臂的,反著關節掄起來砸向第三個。
接下來趁著雙手空閒下來,直接將P股下頭這個的脖子掰向一邊;繼而身子就地騰起,凌空一個蠍子擺尾,將那第四個人已經攥在手裡的槍橫向踢飛!
一串動作乾淨利落,招式變幻之間叫人眼花繚亂。既有直接出招,又有借力打力,四個人瞬間全都倒在地上,死的死、傷的傷,再也無力反抗。
湯燕卿走到傷勢最輕的第四個人面前,凌空俯視。
那個可悲的男人用眼角餘光掃視了一眼同伴,便連忙哀求:“求你饒了我。”
湯燕卿面無表情蹲下,伸手摸向那人臉頰。
頭頂的陽光發出刺眼的眩光,他男人瞳孔有些散大。
不過僅一秒,湯燕卿已經雙手一錯……那男人聽見了自己頸骨錯位的聲響,軟軟地躺回了大地。
四個手下被利落解決,湯燕卿在廢墟里幾間還算完好的房間裡穿梭而過,卻都沒能找見喬治的下落。
他走出廢墟,在當地熾烈的陽光下眯眼四望。
滿眼廢墟,沒有綠植。陽光將地上的沙土照得一片白熾的反光。
湯燕卿的眼睛緩緩對上了地平線上那幢最高的建築物。
方圓數里,竟然只剩下這一幢完整的樓房。
鷹一樣的直覺,讓他眯起眼來,目光迅速鎖定了那當中的一扇窗。
目光都是有重量的,凝視都會產生微妙的磁場。他知道,此時此刻,就在那扇窗子的背後,正有人緊緊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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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裡,皇甫華章抬槍擊碎了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