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終於完全清醒過來,急忙後退,逃開他的唇後便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他在對她做什麼?!
看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湯燕卿只能狼狽地笑,一臉的羞紅。
真是不能偷偷做壞事,剛剛聽見她在夢裡的囈語,他一個按捺不住地吻下去……結果剛到妙處,她就醒了。
睡美人,果然是被王子吻醒的。不過可不可以考慮一下王子的感受,可不可以讓睡美人不要這樣快就醒來呢?
他伸手拖住她小手,輕輕嘆息:“嘿,別怕,是我。嗯……既然被你逮著了,那我向你——道歉。”
時年卻無法這麼輕鬆下來,小臉兒一片蒼白,淚珠便撲簌簌地滑落下來:“湯sir,你方才在對我做什麼?!你別忘了我是有夫之婦,我還是你發小向遠的妻子。”
“傻瓜。”他知道自己嚇壞她了,他輕輕將她的手臂收攏到自己掌心,不讓她逃走,更不讓她掉下去:“……你雖然還沒跟向遠正式離婚,可是你們已經辦理了法定分居。法定分居從法律意義上來說除了你們的醫療、社會保障之類的經濟紐帶還在一起,可是從你們的情感生活上已經等同於單身。”
“那你也不能不經我同意,偷偷對我這樣!”時年揮舞手臂,想要從他懷中掙脫開。
他便輕聲嘆息,卻沒惱,只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兒。
她自己興許都不知道,她一哭的時候,她的那個小鼻尖兒就先紅了起來。讓他看著就只覺心裡那麼擰著疼,又顫著甜。
“小傻瓜,你又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嗯?S的案子破了,咱們說好了,讓我親一下。”
他這麼說,自己心下自然也心虛。因為所謂的說好了,只是他自己說好了,人家時年並未給他明確的答覆呀。於是他也擔心前去享受權利的時候會落空,於是這才決定趁著她小睡的當兒,先下嘴為強……卻被當場捉了個現行。
這般想來他真是氣餒,想他湯燕卿……腦海中飄過那麼多褒義的形容詞,可是在對她這事兒上,怎麼都是笨手笨腳,或者是自作聰明,要麼就是一廂情願,甚至是死皮賴臉的。
雖說為了她,怎麼樣他都願意,只是——那顆始終高高供奉著的自尊心,也會有一點小小的悲愴不是?
“誰說案子是你破的!”不想她卻不買賬,朝他瞪眼。那雙妙目裡秋水如波,泠泠清亮。不過說到這面這句話的時候,面頰還是一紅:“……分明,是我破的。”
。
“噗。”
連他都是猝不及防,低低笑出來。
他忍不住漾著笑,細細打量她的神情。
那麼樣的撐起小小的頑固,卻也是小小的驕傲,是明亮的自信,也是毋庸置疑的嫉惡如仇。
他便點頭微笑:“嗯,我也同意。這個案子的首功是你。”
聽他這麼說,時年反倒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垂下頭去:“……那我也承認,其實我自己也還沒有推理出究竟兇手是誰。只不過巧合被我撞上了,直接對上了傑克這個人罷了。”
她的頭垂得更低:“而T教授你早就猜到那個人是誰,於是才會提前埋伏在那房間裡的。”
。
其實這個案子究竟是誰破的,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要緊呢?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比得上她重要,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讓他趕得及在關鍵時刻救下她呢?
他便笑,歪頭看她:“肚子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時年搖頭,抬頭望他:“傑克會不會連夜提審?湯sir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警局旁聽?”
她伸手舉在耳
邊:“我保證,絕對不搗亂。”
湯燕卿便笑了:“嗯哼,時刻沒忘了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