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燕衣吃了一驚,訝然望來:“小哥?你這麼護著她?她是誰,她是向遠的妻子,不是嗎?”
湯燕卿目光染涼:“……本不該是。那也許是我的錯誤才造成的。所以現在該承擔這一切的不是她,而是我。”
湯燕衣呆住:“小哥你在說什麼?”
湯燕卿卻搖頭:“是什麼,都只是我跟她的事。你不必知道。你現在該做好的事,是重新擺正你的心態,做好周萍的筆錄。如果再犯錯,我不會顧著湯家的臉面,直接跟警監申請,將你調離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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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連夜努力,相關關聯證人的口供都已經錄完。
天已是亮了。
綜合現在所有的口供,湯燕卿毅然抬頭:“可以給出側寫了。”
雖然時年的父親是警察,可是國內的公安機關尚無專門的犯罪側寫師,偵破案件時也不會有這樣犯罪側寫的環節,於是時年登時精神一震,渴望地盯住湯燕卿,示意她也想旁聽。
孰料湯燕卿卻毫不留情地望她一眼:“時年,你先回去。”
賈天子和關椋也是沒想到,互望一眼。
時年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悄然上前低聲懇求:“就讓我也聽聽吧。我保證什麼都不透露出去。將來寫稿子,這段兒也都掐了。”
可是湯燕卿卻還是一臉的嚴肅:“不行。聽我的話,你先回去!”
時年大口大口吸氣,卻還是忍不住恨恨地盯他一眼,“行,湯sir,算你牛!”說罷一甩馬尾,轉身就走。
賈天子同情的目光第一時間遞給湯燕卿:你攤上事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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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和辣妹子一起被警員護送回了學校。回了房間,兩人都沒什麼心情說話。
這時候時年的手機忽然響起來,螢幕上顯示的是“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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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98那個罪惡卻又高貴的男人,從迷霧裡緩緩走來
馬克在電。話裡說:“念,有些事希望能與你面談。電。話裡不方便說。”
時年知道危險,略一猶豫。
想起從前爸偵辦一件案子,爸已經透過推理鎖定了一名嫌疑人,只是找不到直接的證據。爸說:“如果找不到直接證據,那麼推理出來的嫌疑人,就也永遠只停留在推理裡,無法將他/她繩之於法。”
於是那個晚上爸忽然接到那個嫌疑人打來的電。話,說邀請爸出去喝酒。媽和她都擔心地勸爸不要去,爸卻笑笑說,他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這是“推理中的嫌犯”送給他尋找直接證據的最好機會。
她又想起湯燕卿也說過,沒有證據支撐的推理,永遠都只能是空中樓閣。
她直覺對馬克心有疑惑,可是這疑惑卻還並未曾有任何佐證。她便也唯有真正走到馬克身邊,才有可能尋找到支撐她推理的證據踺。
她便悄然吞了一口氣:“好,請你稍等,我換下衣服就出來。”
她抓過手機來,猶豫著是否應該通知湯燕卿。可是知道湯燕卿他們要開會分析案情,這樣通知他,可能要打攪到他的正事。
還是那句話,她雖然懷疑馬克,不過這一切還都只是停留在推理的層面,如果她錯了呢,如果馬克這次邀約她出去,並不會做任何有害於她的事呢?那她卻要打斷湯燕卿的公事,那豈不是有些因小失大了。
她便在手機裡預先存下一條簡訊,收信人是湯燕卿,內容則是言明她今晚收到馬克的邀請,她離開的時間是幾點幾分等……存在草稿箱,設定為一鍵傳送,以備萬一。
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