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燕卿嘿嘿一笑:“我就要孟初雁。小聲,你給是不給?”
“怎麼又來了?”駱絃聲有些頭疼:“除了她啊。她現在是事業上升期,不宜傳緋聞。”
湯燕卿還來了執拗的勁兒:“不,我就要她。是你說的給我介紹姑娘,還任著我挑,那我就挑她了,別人誰也不要。”
燕七就是燕七,從小到大上來脾氣就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誰也改變不了他。
駱絃聲縱然一頭的黑線,可是既然話已出口,收不回來了,便也耐不過湯燕卿的纏磨,答應打個電話去。
駱絃聲出門去打電話,喬慕風湊過來,搭著湯燕卿的肩頭:“燕卿,今晚這是怎麼了?咱們哥幾個從小就定下的規矩:兄弟的姑娘,再好咱也不爭。孟初雁現在是小聲的人,你怎麼還爭個沒完了?”
湯燕卿佯作醉態,眯眼盯著喬慕風:“小喬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孟初雁跟小聲還是真的?小聲自己都說不是,他不是還跟我大姐和小妹沒完沒了呢麼。我這不算跟他爭啊。”
喬慕風皺眉:“……按理來說我也沒當真。可是小聲對這個孟初雁的態度——嘖,該怎麼說呢,是有一點不一樣的。總歸,燕卿啊你也聽哥這一回,別鬧到後頭再兄弟之間為了個女人反目,就不值得了。”
湯燕卿撒嬌搖頭:“不管。反正今晚上,我非得見見孟初雁。以後是以後,說不定我今晚一見她,就煩她了呢。”
喬慕風也只好點頭。
燕七也沒說錯,那種一眼就煩了的典故也沒少上眼。便如今晚這些姑娘,姿色身段兒也都算一頂一的,可是燕卿就之前上前聞了個香,然後就再多一眼都沒看過。這就又是“一眼煩”了。
趁著這個空當,有兩個沒眼色的姑娘卻湊了上來。
這幾個姑娘顯然也是跟這個圈子一起玩兒過不少回,於是對湯燕卿即便沒見過面,卻也知道這個圈子裡還有個他。
兩個姑娘上來,一左一右坐在湯燕卿身邊,便嬌滴滴問起湯sir破案的故事,非要湯燕卿給講講。
喬慕風只好攤手,向旁退去,將地方留給湯燕卿。
兩個姑娘本來一左一右都想貼在湯燕卿身上,怎奈湯燕卿的毛衣上四處都是“暗器”,姑娘們白瑩瑩的皮
膚怕被刮傷,這才剋制下來,保持了距離。
在這樣的安全距離之下,湯燕卿樂享美人恩,便也慷慨答應下來。
“我剛辦結的是一樁美女剜眼案。受害的都是你們這樣的美女,都是喜歡晝伏夜出的小野貓~”
兩個姑娘報以嬌笑,不依地想去粉拳砸他。只是粉拳到了近處,才想起他現在是個“刺蝟”,只要嬌嗔著作罷。
湯燕卿面上掛著笑,眸色卻冷淡下來:“兇手習慣午夜狩獵,守在美女們所住的單元門內埋伏。當美女們凌晨結束了狂歡回到家,走進公寓樓便放下了警惕,身心是最為放鬆的時候。他突然在背後出現,美女們會受到最深的驚嚇……趁此機會,他用匕首一刀割斷頸動脈,一刀斃命。然後取走美女的眼球。”
“啊!”兩個姑娘嚇得花容失色。
湯燕卿繼續神色淡然講述:“知道兇手為什麼選用這樣的作案手段麼?因為那時候受害者身心最放鬆,再遇到最深的驚嚇的時候,眼睛便會瞪得比其它任何時候都大,都圓。這樣剜下來的眼睛,形狀才最飽滿,眼睛也才最漂亮。”
他說完朝兩個姑娘舉杯:“……喏,就跟你們的眼睛一樣漂亮。”
兩個姑娘登時一陣不適,互望了一眼,一起起身捂住嘴衝向了門外。
他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依舊閒適地坐著,淡然晃了晃杯中紅酒,優雅送到薄薄的紅唇邊,淺啜入口。
從某個角度看過去,他杯中的不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