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瀑泉回來的路上接到電。話,我就直接趕過來了。師兄你不要回答他們的提問,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你受了傷,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和休養,就算是警sir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強行取證。”
湯燕卿輕嘆口氣:“還認他是你師兄?呵,向遠哥,可是你知道他傷害的是誰麼?”
向遠深吸口氣,迎向湯燕卿的眼睛:“我聽說了,他是打傷了時年。可是我相信這其中必有隱情。湯sir有湯sir的做事標準,我也有自己的行為規範,湯sir就不必替我擔心了。”
向遠說罷做了個“請”的手勢:“我的當事人有傷在身,這時候不宜接受二位sir的追問。請二位先行離開,等我的當事人健康恢復到適合提問的時候,我再通知二位。”
………題外話………【稍後第二更~】
☆、328。328你已別無選擇(2更2)
湯燕卿和賈天子離開之後,向遠就向後退去,坐在沙發上,跟路昭隔開了遠遠的距離。
他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根雪茄來,卻沒忘了這裡是醫院,於是剋制著只將雪茄放在鼻息下嗅著。
他此時不由得想到了父親。他抽雪茄的習慣,實則都是從父親那兒繼承來的。不是刻意去學,而是看了太多年,那影子都烙印在了記憶裡,於是當遇到相同的處境時,就會自然而然地這樣做了。
如此反推,便不難想到爸這樣一個極為自制,且多年堅持健身的人,怎麼會一直都擺脫不了對菸草的依賴——那都是因為爸也有過許多如此時一樣為難的時刻,為難到超乎自己的能力,卻仍要勉力掙扎地堅持住,不能退後峻。
向遠的沉默讓路昭越發不自在,他咳嗽了兩聲,訕訕地搭話:“阿遠……你在瀑泉鎮的調查,還順利麼?”
“還好。”向遠別避而不看路昭的目光,只垂首迷戀地嗅著雪茄的香氣:“當地高中的確是有這個傳統,追溯起來已經有一百多年;而且那十幾個原告的女生當中,的確有幾個曾經迷戀過小華萊士。這些都對他有利,不過具體還得看法庭上的形勢。”
向遠公事公辦地說完,就又陷入了沉默,不多說一個字。
路昭便越發不自在,深吸口氣,幽幽說:“……阿遠,對不起。當時情勢容不得我多想,我也急了,那個花瓶就自己敲下去了。鯽”
向遠卻沒回應,反倒錯開話題:“聽說是先生親手阻止了你?他還掐你的脖子,你差一點就沒氣兒了。”向遠說著忍不住勾起唇角:“怎麼會這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先生的心腹。你為了他在我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可是他對你竟然毫不手軟?”
向遠的話,將路昭好容易壓下去的失望、怒火和恐懼重又挑起。
“我也是不明白!阿遠,我這麼多年跟著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他今晚對我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哈,想來真是心寒,原來我這麼多年追隨他,都比不過時年在他心中的分量!”
路昭說到這裡,抬眼瞟了向遠一眼:“或許只能說時年的魅力可真是大,先讓你這麼割捨不下,又能讓先生為了她而六親不認!”
向遠垂下頭去:“也許在先生眼裡,你我不過都只是一顆棋子。連同當年的我爸,都一樣。”
路昭黯然閉眼,無可否認。
向遠幽幽抬眸,將雪茄收回去:“師兄,現在能跟我聊聊你是怎麼走到先生身邊的了麼?”
路昭睜開眼,防備地盯向遠一眼:“……是先生叫你來的?”
向遠點頭:“夏佐打的電話,但是我想這也是先生的意思。”
路昭冷笑:“我自己也是律師,我也可以為我自己辯護,可是他們還是叫你來。阿遠恭喜你,現在在先生和夏佐眼裡,你已經超越了我,現在換成由你來監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