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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十六歲被他殺死的穆瑾之,歷經時間的洗禮,眼尾已有明顯細長的眼紋,氣質卻更加沉澱,洗盡鉛華,變得愈加沉穩內斂。但不管是怎樣的穆瑾之,都讓他愛到骨子裡,只恨不能將穆瑾之融成一滴落在心頭上的血,時時守著護著,不讓人有覬覦的機會,也不讓這滴血遺失,流落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回想起這些,穆惟一時間竟有些情難自已,漸漸地,他臉上露出了屬於穆龍軒的表情,霸道、執著而痴情。他輕輕地一遍又一遍撫摸著木瑾之的側臉,竟思緒迷離到開始喃喃自語,“瑾之,我說過我什麼都能給你,唯獨自由,無法許給你,你還記得麼?現在你又在我懷裡了,我的皇后,我的瑾之。”

而穆惟沒想到,就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木瑾之乍然睜開了一雙眼睛,原來木瑾之被穆惟摸臉摸得早就醒了過來。

木瑾之翻個身面對著穆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有些詫異甚至身體微微僵住的穆惟,沉默對視片刻,才輕輕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穆惟此時面上平靜,心裡卻已掀起驚濤駭浪,他確實大意了,也確實太過放鬆警惕,竟以為木瑾之已經熟睡就把內心想的話說了出來,他心裡不由有些慌,因為現在他還沒有把握木瑾之會不去責怪他,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會選擇逃避,只因逃避是沒有用的,只能用坦誠來換取木瑾之的原諒與寬恕,“對不起,瑾之。我是穆龍軒,我騙了你。”

依舊只是靜靜地看著穆惟,木瑾之一句話都沒說,腦海裡卻走馬觀花似的開始浮現出,從第一次見到穆惟一直到現在的情景。這一個月多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讓所有的底細都變得愈加清晰。第一次見穆惟那種靈魂都為之震顫的衝動,穆惟每次有意無意的勾引,龍吟寶劍的興奮,還有上次在官銘家看到的那把讓他疑惑的“龍吟”。

“官銘家那把龍吟是假的吧?”木瑾之很清晰地思考,很淡定地問穆惟,一絲一毫也沒有穆惟想象中的激動或是憤怒。

“是,真的那把我請高手偷出來了,官銘家現在擺著的,是我請人偷偷還回去的贗品。”穆惟已經坐了起來,而木瑾之也隨之從床上坐了起來,兩人面對著面,氣氛有些沉默,也漸漸變得有些逼仄。

“瑾之……我……”穆惟的話還沒說出來,木瑾之已經抬手止住了穆惟的話頭,他定定地看著穆惟的眼睛,繼續問,“你曾說你是為我來北大當輔導員的,當時我以為是玩笑話,這會兒看來這並不是玩笑話,那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認出我的?”

微微垂下眼瞼,穆惟又抬眸認真地看向穆惟,一個字也不敢隱瞞,“那次在酒吧,你彈鋼琴的時候,我也在現場。”說到這裡,穆惟突然笑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了當時的畫面,“你一點兒也沒變,我一眼就認出你了。”

“不準笑。”木瑾之一臉冷漠嚴肅地看著穆惟,突然開口命令道。

穆惟唇角的笑意一僵,立刻收斂了笑容,換上了認真肅穆的表情,而木瑾之這才繼續問道,“之前呢?你是怎麼來這兒的?”

見木瑾之似乎沒有要生氣的跡象,穆惟在心底稍稍鬆了一口氣,嘆息一聲,才緩緩道,“我死後作為靈體沒有消散,也沒有投胎,就在墓穴裡為你守靈。穆國滅亡的時候,我才遊蕩出墓穴,後來也不知道遊蕩了多久,被天雷擊中穿到了現在的這個身體裡,來的時候在英國我母親那裡,才五六歲。”

“後來呢?你怎麼會來中國?”木瑾之有些驚訝穆惟來到現代的方式和他不同,卻在聽到穆惟為他守靈的時候,有些感動,畢竟他也能想到那時的穆惟一定很寂寞、很孤獨,甚至可能很絕望。

“後來還能怎樣,那時候我才是個小孩兒,又在完全陌生的英國,我一句英文都聽不懂,自然是隻能先裝啞巴,幸好這身體的原本的主人就有點自閉傾向,倒沒人發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