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你們這些頭人想說什麼就說,我洗耳恭聽。”
一群頭人個個面紅耳赤,滿臉羞愧,沒有一個人敢看向代正良那雙深凹的眼睛。良久,幾個頭人才著急地聚在一起,用土話尖銳而快速地商量起來。
門外數百身穿佤族和拉祜族服裝的男女老少,擠在門口和斷牆外,著急地望著院子裡的一切,看到一群頭人仍在緊張商議,四個戰士排隊走到擺在正堂門口的桌子前,撈起袖子就讓那兩個熟悉的救護兵抽出一管管血,鄉親們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不敢言語,但是都知道新來的友好“漢軍”,正在救治自己的父兄和親人。
代正良和坐在身邊的楚懷慶點燃第二支香菸的時候,八個頭人終於商量完畢,抖開袖子排成一排,“噗咚咚”跪在代正良和楚懷慶面前,開始磕頭。
耿直的代正良正要起來還禮,就被楚懷慶悄然伸出的大手死死拉住,等一群頭人三叩首之後,楚懷慶的聲音才低低傳來:
“這事兒成了,司令,頭人們認錯了,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把咱們當外人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一小時後,一份發自滇南的急電迅速飛到安毅手裡,此時的安毅正在湘西,與張弘欒等將帥舉杯暢飲。
第九三三章 以牙還牙
第九三三章以牙還牙
湘西乾城新建的望江樓上,杯盞交錯,笑聲朗朗,以張弘欒為首的湘西軍政要員二十餘人全部出席盛大的接風宴,安毅率領的十一名訪問團成員被分別拉到五張大桌周圍,就連安毅的侍衛長林耀東,也被往日獨立師情報科的老兄弟、如今的四十四軍機要處少將處長柳青榮拉到了酒桌上狂灌不休。
安毅和身邊的顧長風也被灌得醉眼'迷'離,上午九點飛抵乾城機場,張弘欒就率領百餘文武列隊迎接,檢閱完警備部隊教導團和駐紮機場的航空部隊空二團將士,直接被拉到三江口畔的望江樓,這一喝就喝到下午三點,主人們仍沒有散場的意思,安毅兩次求饒,張弘欒和他的參謀長曾耀坤都當成沒聽見。
正在安毅第三次求饒的時候,新任機要副官樑子晏悄然到來,在安毅耳邊一陣低語,喝得稀裡糊塗的安毅聽完頓時沉下臉來:
“子晏,你替我問問代正良,就說你這孫子是不是咱們安家軍特種兵出身的。”
高挑英俊的樑子晏愣了一下:“司令,就這麼問嗎?”
“就這麼問,一個字也別改,他代正良又不是什麼秀才,文縐縐的幹什麼?”安毅大手一揮不管了。
“是!”
年輕的新晉上尉轉身離去。
顧長風皺皺眉望向安毅,張弘欒幾個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小事,否則安毅的機要副官不會在這個時候上來打擾,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安毅也不會這麼沉下臉來,眼睛裡還閃爍幾許惱怒之'色'。
在張弘欒關切的詢問下,安毅也不隱瞞,把代正良的幾點內容的大致意思說了出來,完了還頗為惱火:
“英國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幾年沒少在川藏地區鼓動土著叛軍,顛覆我地方政權,一條麥克馬洪線從咱們的藏南一直畫到滇南,把中國大片國土畫出去不說,數年來多次在邊界挑起事端,搗毀了大量的明清兩朝樹立的界碑,'逼'迫咱們的邊民往後撤,這段時間他們似乎越來越猖狂,竟然連小侄從德叔手裡租借來的滇南墾殖專區也不放過,駐紮臘戌的英**隊的軍官,領著緬甸傀儡'政府'的土著軍隊多次越境,毆打殺害我邊民,估計是英國佬看到小日本佔領東北之後平安無事,就想從另一邊來個依樣畫葫蘆,侵吞我們的國土,這回可不能饒了他們,不扇他一巴掌,恐怕他不長記'性'。”
張弘欒的參謀長曾耀坤不無擔憂地問道:“安老弟,這事是否先和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