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灰頭土臉，表情比剛才死了親人還難看。

“大哥哥，我不叫甜甜，我叫歡歡，鄭歡歡，我是來找媽媽的！”

找媽媽的？

張陽皺了下眉頭。

彷彿是看到了張陽的表情，小女孩又說道：“我爸跟我媽離婚了，娶了阿姨，生了小弟弟，不喜歡我了。我想媽媽了，所以砸碎了存錢罐出來找媽媽？後來錢在車站丟了，大爺說能帶我去找媽媽，還給我買好吃的，我就跟他來了東海。可是……可是……”

小女孩說著，低下了腦袋，嚶嚶哭泣起來。

她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但是所有人再看那個自稱小女孩外公的老頭子已經充滿了怨毒。

那些所謂親屬早已一個個停止哭泣，如同待宰羔羊般一臉緊張的看著周圍眼神不善的圍觀者……

“是這樣嗎？”

張陽冷冷的問道。

對於這些職業醫鬧，他早就深惡痛絕。

在醫患關係如此緊張的今天，這些職業醫鬧的存在無疑加深了這種社會問題，帶來了很多負面影響。

很快，那些職業醫鬧便做出了決斷——與那個自稱甜甜外公的老頭子決裂！

“好啊，老頭子，看你可憐，還以為真的是醫院害死人命，原來是你想訛人啊！”

“就是，就是！張院長，張先生，我們都是被這老頭子矇蔽了！哎，本打算伸張正義，沒想到他是騙子。”

“對！不僅是騙子，還是人販子！快，把他扭送派出所。”

……

立即，幾個眼角還帶著淚痕的職業醫鬧直接將早已癱軟的老頭子抓住。

看他們的架勢，似乎還真的打算將老頭兒送到派出所去。

如果沒有看到之前他們那副嘴臉，真有可能被他們騙過。

張陽自然知道他們打的鬼主意，哪兒會讓他們如此輕易得逞。

他朝福醫門醫院的保安微微使了一個眼色，早就憋足了勁兒的周明等人立即一擁而上，將這些傢伙悉數制服。

羅文輝得到資訊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不過他還是做出決斷，責令警方徹底調查此事。

只是，歡歡似乎並不想回家，而是希望找到母親。

然而，張陽卻有些猶豫。

原因無他，他看了歡歡的面相，發現她是母親趙喪之相。

按照時間推算，此刻她的母親早已不在人間。

可是歡歡卻堅持說，她的母親每年在她生日的時候都會為她寄回一件禮物。

為了讓張陽相信她的話，小丫頭還將系在脖子上的一個生肖吊墜給張陽看。

小丫頭肖龍，因此是一個黃金鑲玉的龍形吊墜。

吊墜本身倒是沒什麼特別，但是上面隱隱帶著一絲奇怪的氣息。

張陽稍稍研究，便發現這是一絲深沉的眷戀，超越生死的眷戀。

他幾乎可以確信，這很可能來自歡歡已經死去的母親。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一個死去的人如何郵寄東西給自己的女兒。

或許有另一個人幫忙……

不過，人海茫茫，想要找到這個人似乎很難。

因為歡歡還小，並不知道這些禮物郵寄出來的時候具體的地址。

她只是因為聽奶奶說母親跟野男人跑去了東海享福，因此便將這個地名深深地烙印在了幼小的心靈裡。

直到兩個月前，因為她貪嘴偷吃了弟弟的糖果被繼母狠狠地抽了兩下，這才鼓起勇氣，砸碎藏在奶奶那裡的儲蓄罐，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東海市的客車。

歡歡獨自一人跑到東海市來，一是因為她想要看看只能在破損的照片中看到的漂亮媽媽現在究竟長成了什麼樣子，是不是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