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碧珠道:“好吧!隨先生了……”話鋒微頓,接道:“羅家是個江湖人家,‘廣東’武風盛,家父的武功得自家學,頗為可觀,家母的武功也得自家學,‘西南’甘家聲名遠震,非羅家可比,家父的武功自也不如家母很多,我則是不喜武,所以也未習武,不過我書倒是讀了不少,這跟‘南霸天’羅家,似乎不太相稱。”
關山月道:“怎麼會?人各有志,人也各有所好,我倒認為應該傳為美談,令尊、令堂引以為傲。”
羅碧珠道:“這是先生抬舉我,不管怎麼說,能聽先生這麼說,我很高興,很安慰……”頓了頓,道:“只有這麼多了,我沒有什麼再讓先生知道的了,該先生讓我知道先生了。”
關山月道:“其實,我能讓小姐知道的也不多……。”
羅碧珠微一笑,雙眸緊盯關山月:“先生,是不下能讓我知道,還是沒有什麼讓我知道?”
關山月避開了羅碧珠的目光:“是沒什麼能讓小姐知道。”
羅碧珠雙眸仍緊盯關山月不放:“那就請先生有多少說多少。”
關山月道:“我叫關山月。”
羅碧珠道:“我聽說了。”
關山月道:“初入江湖……”
羅碧珠道:“先生沒說今年多大。”
關山月只好談了,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只是認為這無關緊要,不必說,他道:“二+五。”
羅碧眯眼瞪大了,道:“二+五?先生沉穩、內斂,可不像個二十五的人。”
這是實情!
她不知道,關山月十幾歲就表現得比同年歲,茬至比他大的孩子成熟、沉穩。
關山月沒說話,他沒說他自小是個孤兒,是在什麼情形下成長的,他認為沒必要說,也認為交淺言深,尤其是對一個才見過幾面的姑娘家。
他不說,羅碧珠卻問:“先生是哪裡人?”
關山月真不知道自己是那裡人,他只有這麼說:“遼東。”
羅碧珠道:“我聽說北方人個子都大,還是真的。”
關山月身材頎長,英挺超拔。
話鋒一頓,羅碧珠接問:“這麼說,先生也是從‘遼東’來?”
關山月不願輕易讓人知道,他是經“南海”一座不知名的孤島來,因為那會牽扯到他和尚師父,他十年學藝,而如今“南海”之中又多了個朝廷視為叛逆的“海威幫”,他只好點頭:“是的。”
羅碧珠道:“聽說先生如今急著往北去,是要回去?這一趟來‘廣東’是……?”
這叫關山月怎麼說?他只好說:“訪友未遇,只好北返。”
他自認他說得很妥當,誰知……
羅碧珠忙道:“這羅家可以效勞,先生的朋友高名上姓?原在什麼地方?讓羅家派人去找,絕對可以找到。”
這不是誇口,別說在“廣東”,那怕是“兩廣”“南霸天”羅家找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等閒小事,只要一聲令下,或話傳出去,就算是找根針,也絕出不了三天。
羅小姐是熱心,而且是真心誠意想幫這個忙。
關山月只好說:“謝謝小姐,不麻煩了,我已經打聽過了,他往北去了。”
羅碧珠道:“真的嗎?先生可不要跟羅家客氣。”
關山月道:“再次謝謝小姐,我不是客氣,他真往北去了·”
羅碧珠道:“這麼說,先生急著北返,還是為找這個朋友?”
關山月只好點頭:“是的。”
羅碧珠沉默了一下,道:“先生請恕我間一句不該問的話,‘巡撫衙門’總捕頭莫懷古,不是先生這趟南來要找的人吧?”
關山月一怔,也一震:“‘巡撫衙門’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