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曌一副看戲的樣子,靜靜看著下面,她一點為吳忠賢解圍的意思都沒有。
她一來想要考驗一下吳忠賢的能力,畢竟連朝堂這點人的發難都應付不了,又豈能應付江湖上那些老狐狸?
二來,她也想大秦官員壓一壓吳忠賢囂張的氣焰,免得他仗著是大周臣子,太不拿大秦當回事。
吳忠賢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起了身,看向斥責自己那人。
“我將陛下置於心中,心誠則意誠,虛禮豈能代表不尊?”
吳忠賢負手而立,沉聲說道:“只有心虛的人,才需要哪些虛禮去表現忠誠和敬畏。”
“陳留王以往倒是對陛下尊敬,見君既跪,可他不還是謀反了?”
這……
眾人一聽就知道這傢伙在胡謅,在胡攪蠻纏,在歪理邪說,可是一瞬間眾人還覺得有點道理。
吳忠賢接著說道:“陛下德高恩遠,雄才大略,是不會看重以虛禮來證明敬畏的。”
眾人聽到這話,抬頭去看女帝神色。
嗯……看不出什麼來,女帝榮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
文官一看這情況,也不在這上面糾結了,畢竟女帝都沒表露不滿,他們繼續糾纏,只會讓自己更丟人。
“陛下,此人是何人?此前從未聽說,區區一個無名之輩,讓他來做江湖司大司主,怕是有些不妥。”
有人轉移話題,說道:“臣以為,此人只會耍些嘴皮,靠著歪理邪說根本不能讓那些江湖人信服。”
吳忠賢冷笑一聲說道:“閣下倒是厲害,你無知就無知,何必拉踩陛下呢?”
那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拉踩陛下了,我是說你無能,我怎麼會是拉踩陛下?”
他連提都沒提好吧!
吳忠賢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乃陛下欽點江湖司大司主,你上來僅憑自己的無知就說我無能,說我無名,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行為?”
“你不就是在暗諷說陛下識人不明,拉踩陛下不會用人,不如你嗎?”
“倒真是厲害,陛下還不如你會用人呢!”
那人聽到這話,氣的險些吐血,他扭頭撲通一下就給嬴曌跪了下去。
“陛下,此人毀謗臣,他汙衊臣,臣絕無此意!”
這頂帽子扣的太大,他承擔不住,必須得先認錯。
嬴曌只是看著,不言不語,她神色莫名,令人難以琢磨。
那跪下請罪的人沒得到回應也不敢起身,只能以頭抵地。
“慌繆!”
又有人站出來,斥責道:“分明是你拉踩陛下,若你有真才實學,你何不展示出來,令我等信服?”
“這般言說,只能說明你心虛。”
剛才他們還為了大司主的位置爭吵,此時一致對外,勢必要把吳忠賢拉下來。
“哦?”
吳忠賢嗤笑一聲說道:“你質疑我就得證明?那好,我現在質疑你是個太監,你馬上脫褲子給大家證明一下。不然,你就是太監。在大秦,太監干政是死罪,你馬上證明你不是,否則請大人自盡。”
大秦在女帝之前有過太監霍亂朝堂,險些致使大秦亡國,後來女帝上位清除了宮內大部分的太監,並且設立了這條律法。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我怎麼會是太監……我妻妾成群……”
這人被吳忠賢氣的捂著心口,無能狂怒。
吳忠賢冷笑道:“哦,妻妾成群,貌似還沒孩子嗎?那不更說明,你是太監了嗎?所謂妻妾不過是你掩飾的手段罷了。”
這人不是太監,他只是天閹。
吳忠賢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身上陽氣不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