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你怎麼怪怪的。你躲在活動室幹什麼?原來你在揹著我幹壞事,”她調笑道:“我要去看看裡面有什麼。”她邁步向活動室走去。
方琢之坐在門邊的地上,門開著一小條縫,他豎起耳朵傾聽外面兩人的交談,心裡百感交集,曾幾何時,他要這樣躲起來不敢見她。不,不是不敢見她,他做夢都想見她,可是他怕她看他的眼神,彷彿他是洪水猛獸一般。方琢之聽到夏采薇要進活動室檢視,大驚,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這間房裡空空蕩蕩的,沒有遮掩,連個壁櫥也沒有。
好在周遠把她攔住,低低地不知說些啥。夏采薇吃吃笑著,突然驚呼:“你的臉怎麼了。”方琢之心中暗罵周遠:真是笨,這麼著就給發現了。雖然他知道夏采薇遲早得發現,但是不要是現在。
他聽見夏采薇輕聲說:“你打架了。和誰?是和他對不對。”頓了頓,又遲疑道:“他,他在裡面是不是。”
方琢之聽見周遠柔聲安慰她,叫她別怕。他心情沮喪,她怕他,她竟這樣怕他。過了會兒,外面腳步聲遠去,方琢之一洩氣,躺在地板上。
門被人推開,方琢之趕緊坐起來,原來是周遠。方琢之瞪他一眼,躺回地上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周遠開啟燈,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給你上藥。”
“不需要。”方琢之轉過臉不理他。
周遠諷刺道:“你以為我願意,”他停頓一下,道:“她讓我來的。”
方琢之趕緊坐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她,她原諒我了,她不怪我了,我……”
周遠冷冷道:“你認為你所做的值得別人原諒嗎?”
“不關你事,”方琢之吼道,隨即又期期艾艾地問:“她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
“我不信,”方琢之揪著他的衣服:“告訴我。”
周遠嘆息一聲:“她要我給你擦藥,她說你自己不會去擦藥的。”他瞟他一眼,冷冷道:“不過我看你根本不需要擦藥。不管怎樣,你自己慢慢擦吧,我不奉陪了。”說著走出去。
方琢之沒有理會他,心中充滿著喜悅,小薇還是理他的,她不會不管他。他接著又酸溜溜地想,憑什麼那個小子可以得到小薇的照顧,臉上清理過了,有的地方細心地貼著一張創可貼,衣服也換過了,而我卻要自己一個人擦藥。他還敢口出狂言說要帶小薇走,休想。方琢之想著想著又開始擔心,他們一定要走怎麼辦,雖然我可以阻止他們,可是小薇一定會更恨我的,我不想讓小薇再恨我了。他苦苦思索著對策。
周遠回到樓上,見夏采薇黯然地靠在床上。他在她身旁坐下,柔聲道:“別擔心,我們都沒事兒。”
夏采薇輕撫著他的臉:“疼嗎?”
“不疼,只是好久沒打過架了。你放心,我沒吃虧,他也夠嗆。”
夏采薇責備道:“周遠,你這麼大了,怎麼還會像小孩子一樣打架。打架能解決什麼問題。”
“是不能解決。不過不打這一架,心中這口惡氣出不去。”
她嘆氣。半晌,低聲道:“其實我並不恨他。我……我很對不起他,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懲罰。”
“薇薇,不要這麼說,你不該受到這樣的對待。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那樣對你。”
“周遠,我錯得太多,無法彌補。謝謝你沒有嫌棄我。”她朝他笑一笑:“我真的不恨他,只是有點怕他。我不敢見到他,怕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
“那就不見,過兩天我們就回去,好嗎?”
“可是上學怎麼辦?”
“轉到W大吧,雖然不如H大,但是可以天天見到我,你說好不好。”他拍拍她的臉。
“好。”她望著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