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琢之的情緒明顯轉好,看來采薇下午功不可沒,我偷偷朝她豎大拇指,她回我一個得意的笑。琢之不耐煩道:“你們倆鬼鬼祟祟眉來眼去幹什麼。”琢之今天怎麼怪怪的,從來沒見他這麼愛諷刺人。
采薇沒有在意,她打量打量四周,讚歎道:“這裡高雅別緻,裝飾得恰到好處,是誰設計的?”
“是這裡的主人。”
她露出憧憬的表情,我含笑問她:“想不想見這裡的主人?”
“你認識?”我看著琢之不說話。
采薇醒悟過來:“是哥哥。”她衝琢之甜甜地一笑:“哥哥你好厲害。”
琢之出神地看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兒,他柔聲道:“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做。”
席間我們興致都很高,采薇語笑嫣然,琢之更是不時露出這幾天少有的笑容。琢之向采薇提出:“你明天就搬過來吧。”
“搬到哪裡?”
“我那裡。”
“不要。”采薇想也不想地拒絕。
琢之面現不豫之色,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我衝他搖搖頭,對采薇說:“你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了,沒必要再住那裡了。”
“我喜歡山裡。”
“住到市區不好嗎,可以時常見到我和琢之。”采薇有點猶豫,我趁機說:“你想去山上隨時都能去。”
采薇高興起來:“對,我怎麼沒想到。那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秦逸你明天來接我噢。”
“明天秦逸很忙,我去接你。”琢之介面道。
我瞅瞅琢之,說:“我明天的日程安排得很緊,正好琢之有空。采薇,我晚上再去看你。”采薇不置可否。
晚些時候,我對琢之說:“采薇搬過來後,你正好可以修補一下和她之間的關係,別再搞得像以前那麼僵了。”
“以前是她不聽話。”琢之不服氣。
我頓了頓,嘆口氣說:“我們以前對她關心太少了。”
“我可沒工夫做保姆。”
“你對采薇脾氣要好些,不要命令她,她服軟不服硬,是個講道理的人,你跟她好好說她都會聽的。”
“我沒空管那麼多。”他擺擺手走了。
方琢之
我忘了和秦逸怎麼結識的,應該不是因為女人。秦逸那人脾氣古怪,好像對誰都好又好像對誰都一般。他對女人的品味更是奇怪,喜歡那種悶得不得了的女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好像自己是小龍女似的。現代社會,還有誰能不食人間煙火,這不,那女人大學畢業一聲不吭丟下他出國了。秦逸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到現在還守身如玉。他真是個怪物,現在女人都不興守身如玉了,他一個大男人還從一而終。
我不一樣,我喜歡活色生香的美女,會衝我撒嬌,朝我笑。我不喜歡女人哭,麻煩。秦逸總說我對女人不好,太傷她們的心。我不以為然,他不傷女人的心,最後不還是被女人傷了心。
也許是我傷過的心太多,我最終嚐到了傷痛欲絕的滋味,從那以後,我才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
我們家老頭子歸天后,我在公司步履維艱,我讓秦逸過來幫我,他二話不說就辭了工過來。那幾年我們過得很辛苦,起初只有秦逸和我在公司這幾年培養的一小股勢力是我的,還有幾個對老頭子忠心耿耿的人幫我,大多數人都是騎牆派。
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搞定,老爺子只管做他的太上皇,還美其名曰磨練我。我的脾氣不好,得罪了人都是秦逸去善後,有些不願意打交道的牛鬼蛇神也交給他去處理。這輩子,我認準秦逸這個哥兒們了。公司的人私底下叫我閻羅,說我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我把這些都當作讚美。
我那個拖油瓶的妹妹實在太麻煩。老頭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