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覺得安全了,才繼續躺回床上蜷成一團。
方琢之一夜未眠,他守在她的門外不敢進去。她房裡沒有動靜,似乎睡著了,他有點放心。可是她睡得不好,他聽見她的夢囈聲,她在夢中哭泣,尖叫,乞求,安靜一段時間又開始反覆。
這樣的一個夜晚對他來說是種煎熬,他想衝進去,緊緊地抱住她,安慰她,請求她的原諒。可是他不敢,他怕她用恐懼的目光看他,更怕她過激的舉動傷害自己。那個夜晚他有沒有流淚沒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坐在她房間門口的地上,傾聽房內的動靜,不知不覺靠在牆邊睡著了。
你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方琢之醒來的時候天才矇矇亮,他忽然覺得這一夜實在太長。他們昨天下午還是高高興興的,十二個小時不到,他的世界已經發生了鉅變。門裡有走動的聲音,他趕緊站起來,輕輕叩門。裡面一個聲音緊張地問:“誰?”這不是他熟悉的嬌俏柔軟的語音,這個聲音沙啞乾澀。方琢之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氣:“小薇,是我。”她大叫:“你不許進來。”隨即是一陣跑動聲和她摔倒的聲音。
方琢之心裡一緊,想衝進去扶起她,卻又不敢。他柔聲道:“我不進去,只是問問你好不好。”
“你快走,別在這裡。”
“小薇,你開門,讓我給你上藥。”
“不要,”她尖叫:“我不要見到你,不要聽見你的聲音。走開!”
方琢之不敢再說,他在門外等了半天,見裡面沒動靜,長嘆一聲離開。他把保姆叫來照顧夏采薇,但是保姆並沒能起到她的作用,夏采薇拒絕任何人的接近。保姆能做的只是為她準備飲食,而她吃得很少。方琢之很擔心,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她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悄無聲息。方琢之想衝進去,這扇門對他來說根本毫無作用,可是進去了又有什麼用,她已經對他關上了心門。
方琢之在書房中走來走去,不能靜下心來。他要採取主動,不能讓小薇離開他。左思右想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一把清朗的聲音詫異地說:“薇薇!?”他認得這個聲音,這個讓他痛恨的聲音。
他冷冷地道:“不是她找你,是我。”
周遠淡淡地說:“我並不認識你。”
方琢之沒有理會,繼續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會不會放棄她?”
周遠不答。
方琢之哂笑:“我不會放棄。我知道你不想讓她為難,我也不想,所以我要和你談談。”
“好,什麼時候。”周遠乾脆地答應。
方琢之把時間訂在三天後,他需要一點時間做功課,來了解這個男人,他打算一擊就中。
方琢之看著手上那份關於周遠的報告皺眉思索著,這樣一個清高的人威逼或利誘都有可能適得其反,最有效的方法應該是打擊他的自信和驕傲了。
方琢之約周遠在S城一個安靜的咖啡館裡見面,他略早到了幾分鐘,不久就見周遠進來,走到他面前。他們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周遠見到的是一個很有氣勢的男人,眼光凌厲,他在他眼中看到了勢在必得。方琢之打量著眼前這個氣質出眾的人,他很淡定,仿若閒庭信步一般。若是旁人早在他的目光下退縮,可是他只是靜靜地回望他。
方琢之平靜地自我介紹:“方琢之。”
周遠禮貌地回應:“周遠。”
落座後,方琢之問:“你認識她只不過半年吧。”
周遠微微頷首。
方琢之笑:“你對她瞭解多少?”
“足夠多了。”
方琢之揚眉,帶點嘲諷的笑:“那你知道她成長在一個怎樣的家庭嗎?你知道她生活的環境嗎?你知道的只是她家境良好吧……我想你即使再孤陋寡聞也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