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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小貓、小貓你別吵,阿姨昨天上夜班還在睡覺,小貓點點頭,輕輕地輕輕地走掉了。你幫我來梳梳頭,我幫你來扣紐扣,團結友愛手拉手,我們都是好朋友。兩個小娃娃啊,正在打電話啊,喂喂喂,你在哪裡啊,哎哎哎,我在幼兒園。丁丁說他是小畫家,紅藍鉛筆一大把,他對別人把口誇,什麼東西都會畫,畫只鴨子四條腿,畫只小貓沒尾巴,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個粗心的小畫家……我們歪著頭看著她,她已經忘我了。一群人出來玩遊戲始終不盡興,一搶二輪三哭鬧,莫不如星期日,園子里人少,我跟摯友分坐鞦韆上蕩著,還有一個位置,良師還沒入夥,有一個髒不拉幾的小孩目中無人佔了座兒,我跟摯友互比,越蕩越高欲與天空試比高,那傢伙不知何時加了進來,輕蔑的瞧著我們一次次挑戰著極限,我倆是有分寸的,那傢伙失去了理性,他已經蕩的超過了橫杆,我倆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高度也隨之降下,他依然故我,結果意外理所當然的發生了,只見鞦韆蕩了老高,並未逆時針朝下蕩去,而是順時針在空中劃了個弧繞過橫杆一週下來,那傢伙沒料到此情,稍一心怯,手一鬆,垂直由高而下的吧唧一個狗吃屎,這一摔著實厲害也確實霸道,滿臉鮮血,門牙也掉了,我倆心慌了,目光一交,心領神會,誰知道他家人來了會不會冤枉我們,人心難測,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撇下那自食惡果的傢伙倉皇遁去。有些能逃有些卻沒逃了,栽在頭上稀裡糊塗成了一筆冤賬。這得從大小便說起。上廁所分兩種情況,人多人少。人多就是阿姨雙手一展吶一聲:去吧!所有人作鳥獸散。花池邊為主攻點,一字排開,或蹲或站,或一排蹲一排站,蹲與站的很密集,承繼了我國愛扎堆兒的傳統,猶似首都的地鐵站,蹲的很吃虧,推著邊裡站的,你都濺我屁股上了。有極少人去分別用正楷刻得黑底紅字的茅房建築,印象裡是白底紅字的,之所以色變,氣味應擔主要嫌疑。人少譬如上課前長身長腿的綠皮壺裡倒在搪瓷罐裡的甜水喝多了,也可能是包裡的東西沒有遵照媽媽叮囑的少吃為宜,多吃不妙,忘了細嚼慢嚥,吃得狼吞虎嚥,完蛋了,自己不記心,肚子可上心,也不打個報告就擅自翻江倒海。阿姨躺在牆角的床上側著身像尊菩薩,似積木般拼起來的小床上,蟲卵般睡得安逸的孩子們偶爾囈語,憋得臉色發紅的小傢伙還在廁所與睡床間掙扎著,異想天開的認為忍忍就過去了,手捂在肚子上發力摁著,口中還喃喃:別鬧了。肚子才不聽,自作主張讓一股濁氣順著腸子直奔出口兒,來勢甚猛,小子兩腿一蹬,身子來回扭著,兩半屁股用力夾緊,百密一疏,從縫子裡時不時竄出一嘶的喧囂,有聲有味,周圍被燻得捂了鼻子,有的乾脆蒙了頭,味道越來越大,聲音也由輕變重,由小變大,有少變多,阿姨聽不下去開了腔,老實睡覺啊,別搗蛋。剛說話就是一聲巨響,氣味被衝開四面開去,頓時整個屋子裡就炸了鍋,鬨笑嬉鬧不斷。別叫了!如殺豬般的尖利從阿姨的嗓門兒裡穿透玻璃在整個園子裡迴盪往返,揮之不去。肇事者挺身而出,臉皺得跟個上了歲數的老頭兒,略帶哭腔的說:我快憋不住了。說完也不等批覆,就捂著屁股在一片笑聲的尾隨下朝廁所馳去。班裡的廁所是白瓷帶沖水的,對於普遍使用蠅蟲肆虐騷味撲鼻的設施的我們來講具有莫大的吸引力。那小哥兒前腳剛去一瀉千里,我後腳也揚鞭享受新奇。事情到此,記憶出現空白,好像電器遇水短路,我死活也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之後是這樣的,那傢伙哭著跑出去說我把他的鞋丟到了廁所的那個孔裡,然後睡得如尊菩薩的阿姨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爸媽,父母給人家賠了一雙鞋,還是好鞋,我都沒那麼新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問題在於我不記得我把他的鞋扔了進去。摯友說:那是你不願意正視你的邪惡。我不信,我這個人堂堂正正,錯就是錯了,有什麼,而且還賠了鞋,有什麼不敢的。正因為你做了這件錯事,導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