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百姓們沒了田地,這出海是解決生路的法子,你不許阻礙了。”
“是,奴才遵命。”崇厚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同治皇帝撇撇嘴,“你們這些和洋人做生意多的督撫,要給朝廷賺錢之外,更是要注意一點,面對洋人切不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我天朝上國,”太后說著這個天朝上國詞的時候分外來勁,“和他們做生意,自然是平起平坐,沒有什麼低人一等的意思,洋人們恭敬些,你也客氣一點,若是不客氣,也無需廢話,不和他交往做生意便是了,這各國這麼多人,少了張屠戶,難不成就要吃混毛豬了嘛,既不能拿天朝上國的架勢去藐視他們,也不能把洋人當做祖宗神仙供起來,俄羅斯人的事情本宮知道了,這是你第一任的巡撫,凡事難免有疏漏,日後要多上摺子請教軍機處和議政王,明白了嗎。”
太后一番話說的通俗易懂,最後一句話,說的更是意會深長,崇厚連忙稱是,“好了,你跪安吧。”
崇厚被小太監帶了出去,外頭冰天雪地的,剛剛出來就打了個寒噤,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衣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宮中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廂崇厚剛剛出來,軍機處的幾個人都知道了,賈楨正在和李鴻藻說著自己前幾日在琉璃廠淘到一本前朝嘉靖年間的孤本書,寶洌�嶙旁誑簧銑樗�蹋�南樵詒漳墾�瘢�茇圭��叫√�嗬椿乇ǎ�宰排掏茸�誑簧蝦炔璧墓�淄跛檔潰�暗厴獎換噬涎黨飭恕!�
地山是崇厚的字,寶洌б桓齜�砥鵠矗�笆峭蛩暌�⒌幕埃俊崩詈柙逋O鋁俗燉鐧幕埃�す�房醋耪獗擼�八凳翹�筧猛蛩暌�禱埃�蛩暌�宰諾厴揭歡傺黨猓�飠嶙櫻��彝吠亮車某齬�チ恕!�
李鴻藻看了賈楨一眼,只見賈楨面帶微笑,李鴻藻的眼中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精光,微微點頭,隨即和賈楨繼續閒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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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嘛,”曹毓瑛笑道,民間諺語就有太陽西邊出之語,形容如今的同治皇帝是從西邊的這位葉赫那拉氏太后生育的。(未完待續)
十九 一馬當先(八)
曹毓瑛繼續說道,“這雖然是玩笑話,可太后讓皇上說的,想必這兩宮的意思是一樣的,崇厚,怕是不妙。”
文祥搖搖頭,“太后不會輕易動崇厚,他到天津不過兩三年的時間,可做的事兒不算少,鐵路的事兒也是深的太后嘉許,只是他確實是骨頭軟了一點,這俄羅斯人訛詐一番,他居然就退了,可見想必是以前富貴日子過慣了。”鹽商富甲天下,鹽道更是一等一的油水崗位,故此文祥有此一說。
“這隻怕也是託詞,”曹毓瑛笑道,“不過地山他既然這麼說,想必也是對著洋人有了敬畏之心,這慈不掌兵,巡撫素來是要鎮壓地方的,特別是天津這洋人極多的地方,教堂,使館,商行如此之多,若是失了威風,如何鎮撫一地,巡撫以後就是要總督了,地山軟弱一點,日後總是不宜掌兵了。”在中樞就是可以如此指點江山,一言決定下面這些封疆大吏,地方諸侯的命運,雖然曹毓瑛的本官也不過是正二品的工部尚書,可入直軍機,就是能決定同在二品的巡撫命運,這也就是如今的軍機大臣被視之為宰相的緣故,誰都是眼睜睜的盯著要進軍機處,就比如賈幀和周祖培,賈幀入了軍機,縱使權柄不甚多,但是相比較文華殿大學士的周祖培,威風赫赫起止百里之遙,可如今軍機處都是被恭親王捏著,如今已經同治七年了,可軍機處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人,死了李棠階桂良沈兆霖,走了沈葆楨,別的人竟然是紋絲不動,不是恭親王的人根本就別想著進軍機處,舊年交通部的鐵路差事辦的不錯,太后提了提讓穆揚阿入直軍機,還是給恭親王擋了回去,太后暫時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