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誰知道那日怒火一往腦上衝,她就一籮筐的全都倒了出來。也罷,說了也好,總好過她得時時刻刻在他面前扮假,裝作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們之間那段從沒改變過的差距,以及……她的自卑。她習慣性地輕扯著指尖的紅繩,感覺那份細細密密的痛感由指稍緩緩漾至心坎。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世上,並不是只要有努力就一定能夠有回報的,即使她有心向上。她根本就不該忘了,他並不是一潭會止定在原地等待她的死水,他會走,會動,更會讓她再怎麼追也追不上,縱使她曾向自己發過誓要急起直追,可他們卻永遠保持著一段她縮短不了的距離,再怎麼盼、再如何想,深有自失之明的她知道,她改變不了這個永遠。因此,她開始學習對自己撒謊,騙自己並沒有動心,她並沒有在乎他們之間的差別,她更沒有……沒有愛上那個她永遠也追不上的他。在不停地欺騙著自己的同時,他享受者眾神的榮寵,而苦苦追趕著的她,則在暗地裡備受七情六慾的煎熬。這就是永遠?為什麼從來都不會有神覺得,永遠這個字眼可怕得好空洞?在那無止境的仙神生涯裡,日子就是這樣恆久不變地一天過一天,而她永遠也到不了他的永遠,她的永遠,就是隻能站在雲端遠遠的那一邊,仰起頸子、抬起臉龐,嚮往地瞻望著站在高處永不會與她在一塊的他。陷入過往糾纏的思緒,遭打斷了半晌,一張過近的面孔,遮去了細灑在玉琳臉上的朝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她,愣張著明媚的大眼,與不速之客眼鼻相對地靜瞧著。“想拿掉手上的東西嗎?”同樣討人厭的熟悉語調,再次刺進她的耳膜裡。“求我的話,我可幫你。’他偶爾也會破破例助人為樂的。“你………”認清這張令她新仇舊恨,霎時全都回籠到她腦袋的臉龐後,眼中怒火熊熊燃燒的王琳,奈不住地直髮抖。“討厭。”申屠令故作嬌羞地一手撫著頰,含情脈脈地朝她眨了眨眼,“想念我嗎?”“想念……”咬牙切齒的玉琳,想也不想地就朝他鼻梢揮出一拳。“想念得恨不得能咬你幾口!”“就憑你的道行?”輕鬆閃過的申屠令,笑挑著眉,一手指向腦際,“抱歉,你的這裡還差個幾個千年呢。”開玩笑,若不是有備而來,誰想找這隻吞過舍利的獸?“什麼意——”猶不解話意的玉琳,話未說完,在一股刺鼻的氣味傳至她的鼻尖時,慌忙掩住口鼻。“你施毒?”申屠令笑吟吟地抬起一指,“就是這個意思。”不能正面衝突,那就只有採迂迴進攻啦。雖說只是短暫地吸嗅了一會,但不過多久,不敵毒性的玉琳即雙腿發軟地跪倒在地,兩手撐按著地面急速地喘息,她怒揚著眉,不甘心地瞪向連著兩回都設計她的申屠令,同時直在心底罵自己呆,早該在看到他時就加以提防。“這玩意,我就先替你拿下來吧。”絲毫不受所施之毒影響的申屠令,心情愉快地在她身旁蹲下,抬起她的右手,邊說邊替她取下那條系在她小指間,無論她用盡任何法子也取不下來的紅繩。“還給我!”只想拿回紅繩的玉琳,按捺著一身的不適,朝他的胸坎擊出一掌。只想速戰速決的申屠令,在她的掌心抵達他的胸口前,在她的腹間回報以一記快拳。“咳咳……”嗆咳不止的王琳,痛得差點趴在地上。
“嘖,一拳不夠啊?”他搔搔發,在她搖搖晃晃地想站起時加上一腳。
這一腳足足將她給踢飛了老遠。
“真是耐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