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大喜過望,心道:“有錢就是好,做好事不帶考慮的,錢能解決的事就不算個事。”又問了兩女的名字,兩女姓沈,年長的芳齡十五叫做柔娘,另一個十四叫浣娘。
一邊的楊小四半張著嘴都傻了,這蘇公子三言兩語便騙了兩個姿色貌美的小娘子自願進府,可憐自己尋尋覓覓三四年,連個渾家也沒混上,人比人實在是氣死人。
蘇錦心情大好,招呼大家一起上座吃菜,柔娘和浣娘也都餓得狠了,當下也不推辭,怯生生的拿了碗筷便吃;自怨自艾的楊小四見狀也不再堅持什麼行規,也坐下大嚼起來,反正店東請客,吃了也不算違規。
小穗兒一臉的不高興,撅著嘴望著窗外發呆,蘇錦在她額頭上一彈道:“快吃啊,下午我還有要事要辦,附近可有替人畫畫的畫師麼?”
小穗兒一驚回過頭皺眉道:“小婢還真不知哪裡有畫師。”
正在細細咀嚼的柔娘和浣娘道:“公子要畫些什麼呢?我們姐妹倒是從小跟著孃親學了點畫技,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蘇錦大喜過望,看來這兩姐妹琴棋書畫都懂一點,這下可撿到寶貝了,當下細細將要求說了一遍,兩女覺得並不難,蘇錦放下心來,又向楊小四打聽這裡最繁華地帶是何處。
楊小四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城隍廟了,城隍廟不僅商家雲集,也是香客進香之處,每日裡人來如梭,熱鬧非凡。”
蘇錦一拍大腿道:“我有件事交予你,若你能辦好,今後我便收了你做個親隨,每月五貫月錢,只需跟著我跑跑腿辦辦事即可,逢年過節還有賞賜。”
楊小四眼睛都直了,每月五貫,這是店鋪掌櫃的月錢標準了,而且自己能混上蘇家這個靠山,那簡直是祖上燒了高香了,就憑這一點別說五貫,就是給一貫他也肯定答應。
蘇錦悄聲將所要做的事情告訴楊小四,楊小四一聽這事簡直易如反掌,當下胸脯拍得山響,答應了下來。
和豐樓上主僕幾人邊吃邊談事說的正起勁,完全將剛才的朱衙內那幫人引起的不快都忘記了,但和豐樓外朱衙內一夥人可沒忘了他們。
“直娘賊!小畜生,居然讓爺們又在那女子面前丟臉,氣煞我了。”朱衙內折下一根柳條狠狠抽打著地面,濺起一片灰塵罵道。
“衙內,我就搞不懂為什麼你要怕那女子呢?這廬州城裡你怕過誰來?怎地你一見那女子便跟老鼠見了貓兒一般,比見到知府大人跑的還快呢。”面色白淨的柳公子不解的問道。
“呸,你懂個屁,我會怕那小娘子麼?”朱衙內恨恨的吐了口吐沫。
“莫不是咱們衙內喜歡那小娘子美貌,有所圖麼?”瘦高個黃俊青嘿嘿笑道。
朱衙內舔著嘴唇道:“爺們倒是想,可是哪裡捱得上一片衣角呢?你們有所不知,我家老爹嚴令我不得在和豐樓鬧事,此事若是被他得知,回家又是一頓筍炒肉,最少三天下不來床,死老頭不知道犯了什麼邪,從來不打我,為了我在和豐樓鬧了點事打了老子三回了,真是邪了門了。”
柳公子和黃公子捂嘴偷笑,衙內自稱老子,他老子又是他的爹,這可是筆糊塗賬了;黃俊青倒是有些頭腦,心裡一輪便道:“會不會這女子家中有人在朝裡是大官,你爹也惹不起,所以才……”
朱衙內想了想,恐怕也是這麼回事,無奈道:“總之不管什麼原因,不可公開跟和豐樓搗亂,只可惜這麼水靈的小娘子爺們無緣消受。”
“明的不行咱們暗裡來,找個機會將麗春樓得來的藥末給那小娘子吃上一瓶,到時候豈不是任君採摘。”柳公子嘿嘿笑道。
朱衙內雙目放光,高挑大指道:“還是老柳壞水多,高招,到時候咱爺們三個輪著來,肥水不流外人田。”
兩人嘿嘿而笑,黃俊青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