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頭嗔目道:“不聽我之言,吃虧在眼前,當我沒說,你們愛等便等,只是害的爺爺們跟著你們受罪,本來今日約了人去耍,都是你們這幫不安分之人給鬧騰的,府尊大人急招我等回來看著,真他孃的晦氣。”
蘇錦冷笑道:“方才還說府尊大人不在府中,這會子又說是府尊大人召你等回來的,這可不是自相矛盾麼?若要想得空閒,還不如通稟一聲為好。”
那班頭吐了口吐沫道:“你倒是會摳字眼,府尊大人就在府中,那又怎樣?要見你等早就出來了,還用我等去稟報麼?你們不就是為了拿了你們書院你個人才來的麼?我就搞不懂,這事你們也敢鬧?那幾人可是重罪,據說寫了詆譭聖上和朝廷的文章,這樣膽大包天之人,你們也敢來替他們說話,真是好日子過膩了,府尊大人算是寬容的,若是我當了府尊大人,二話不說先統統將你等抓起來拷打一遍再說。”
蘇錦哈哈笑道:“這就是你只能當看門狗的原因所在,憑你這言行只能當這個差。”說罷轉身下階,跟此人多說無益。
那班頭髮怒起來便要動手,被身後的一名衙役一把拉住,在他耳邊道:“羅班頭,莫忘了大人的交代,他們不動手,咱們若動手打人,怕是要挨罰的。”
那羅班頭氣呼呼的呸了一聲,看著蘇錦的背影罵道:“直娘賊,別落到老子手裡,到時候要你好看。”
蘇錦充耳不聞,徑自來到階下人群中,眾人紛紛圍上來問情況,蘇錦道:“府尹大人就在府中,不過他不願意出來見我等,有些棘手。”
一名學子道:“此事定然有蹊蹺,若非官府心虛,為何避而不見?”
眾人紛紛點頭道:“對對,定然如此。”
蘇錦笑道:“若真如此那便更好了,我等便在此等候,大人什麼時候見我等,我等什麼時候離開,莫吵莫鬧,靜坐等待。”
吳恆心道:“光坐著有什麼用?他們閉門不出,難道就這麼僵持住麼?”
蘇錦微笑道:“靜坐此處便是一種抗議態度,而且我相信,不出一個時辰,此事便傳遍全城,城中百姓好奇的便會來圍觀,人群聚集越多,造成的影響越大,到那時就不信大人們能坐的住。”
眾人聽了,均覺有理,於是紛紛在階下一片空地上席地而坐,直愣愣的看著衙門四周,靜默無語。
一刻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了,果真如蘇錦所料,應天府百姓聞聽他們引以為傲的的應天書院學子在衙門前靜坐請願之事,紛紛跑來圍觀,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衙門前的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人們紛紛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議論。
“劉老二,這是咋回事啊?這些學子們怎地一個個的坐在衙門口跟個木菩薩一樣。”
“哎,你是不知道,聽說昨夜衙門去應天府拿了幾個學子,也不公佈犯了何罪,也不公佈罪證,其他學子們不滿,便來打探案情,誰知道府尊大人避而不見,便成了這個樣子了。”
“這可奇了,既拿了人,總要公佈案情,避而不見算個什麼事?”
“就是,而且你看看,這麼多衙役兵卒在此嚴陣以待,這不是小題大做麼?出來解釋一下不就完了麼?這幫學子是讀書人,難不成還會操刀子殺人不成,也不知府尊大人是怎麼想的。”
“這他孃的官府,就是欺軟怕硬,老子店鋪月月被那幫地痞騷擾,每月辛苦賺的銀錢要交一半上去當什麼盤子費,告到官府,也沒見衙門出一兵一卒去管,這會子對付手無寸鐵的學子們倒是兵強馬壯,操。他孃的。”
“噓……你不要命了麼?發牢騷也不看看地兒,要罵娘也找個僻靜地去罵,到處是官兵,你這不找死麼?”
“……”
眾人議論紛紛,官差和士卒們都聽得真切,眼見人群聚集太多,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