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笑道:“夏大人訊息真是靈通,不過此事不必加上‘聽說’二字,下官確實購買了神火營的一堆破爛。”
夏竦道:“老夫還聽說,你用了這批火器擺出了大陣仗將遼使下回了國是麼?”
蘇錦道:“是啊,有何見教?莫非不該嚇唬遼使,應該跪著伺候他們不成?”
夏竦拂然道:“老夫對你如何對付遼人可沒興趣,那是你的差事,老夫無權過問;但老夫聽說你用那批火器改造出了一批很厲害的火器,在西校場試射之時威力驚人,有上千枝火器,齊射之時甚至毀了百步之外的一片樹林,還有一門大炮,發出一炮將一座方圓數丈的土堆都夷為平地,可有此事?”
蘇錦微笑道:“是啊,有這回事,怎麼了?”
夏竦冷笑道:“那這些火器現在在何處?”
蘇錦道:“在我宅中啊,怎麼了?”
“如此威力巨大的火器,你為何不上繳朝廷,卻私自佔用,這是何故?”夏竦冷冷問道。
群臣一片大譁,除了少數人知道內情之外,大多數的官員對於蘇錦如何使用這批火器一無所知,呂夷簡杜衍自然是知道內情的,但皇上通報之時打了招呼,未免的訊息過早流傳至遼國,失了威懾作用,所以知道內情之人,心中有數即可,不準四下宣揚;此舉倒也合呂夷簡杜衍等人的心意,畢竟蘇錦的這場大戲確實精彩,傳出去其實是幫蘇錦揚名,不說也罷。
眾官普遍從夏竦的問話中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好像夏竦在暗示蘇錦留著這批火器有什麼企圖一般。
趙禎坐在龍座上暗自好笑,這個夏竦,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硬是要招惹蘇錦,明明那是蘇錦玩的障眼法糊弄遼使,夏竦卻拿這事來說事,也不知兩人之間是結了什麼樑子,要這般的置蘇錦於死地。
呂夷簡和杜衍急的直擠眼,悔不該沒事前告訴夏竦內情,夏竦這貌似兇猛的一拳打的完全不是地方,本是要打蘇錦的要害,卻不料打到鋼板上。
夏竦正在為自己丟擲來的重磅炸彈而得意,杜衍和呂夷簡的反應還被他當做是讚許,官員們的反應也讓他很是滿意;昨晚趙德海和方成忠給出的口供確實得力,這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火器威力驚人,樹林化為焦土,土堆夷為平地云云,說的越帶勁,夏竦便越高興;現在終於可以將此事大白於朝堂之上了,看看蘇錦怎麼應對,這事要說不清楚,自己都不用動手,皇上便要活活撕了這小子。
蘇錦樂不可支,看著夏竦那得意的樣子,他忍不住便要奚落一番,自己早就跟趙德海方成忠兩人打過招呼,看來兩人是忠實的保守了秘密,可憐夏竦竟然還把這事拿來攻擊自己,可悲可憐。
“你怎麼解釋?大家都等著聽你的解釋呢。”夏竦的語氣中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
本以為蘇錦會強力辯駁,自己再趁熱打鐵的一番追擊,終教這蘇錦無法交代,沒料到蘇錦口中吐出的話卻是:“本官就是要留著這批火器,你管得著麼?”
“什麼?放肆!私屯火器,這是有不軌之心,你好大的膽子。”
“關你鳥事!我就私屯著,你怎麼著吧?”蘇錦報臂於胸,一副無賴的樣子。
趙禎快要笑死了,這個蘇錦,就是不解釋,偏偏要調戲夏竦,實在是可惡,夏竦也真是的,事先也不弄清楚便胡亂的指責,說到底還是怕被人分了功勞,否則無論如何也該去向杜衍求證一番。
“皇上,臣覺得蘇錦有不軌之心,私藏軍火乃是大罪,臣請皇上授權於我,由臣全力查辦此事。”夏竦奏道。
趙禎忍住笑道:“夏愛卿,你不是要問蘇錦關於你宅中血案相關的事情麼?怎地又扯到這件事上去了,還是問正題吧。”
夏竦眨巴著眼道:“不是……皇上……這可是驚天大事啊,這批火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