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氣,又是打噴嚏又是咳嗽,口中的血汙亂噴,狼狽之極。
“滋味好受麼?這可是最簡單的刑罰,本官獨闖酷刑十八道,每一道都如下一層地獄一般,這才第一道刑罰呢,乖乖的招了,省的受罪。”
“我招,我招。求大人莫要動刑了。”金哥兒幾近崩潰。
鶯兒早已拿出筆墨來鋪在案上,蘇錦道:“誰會寫字?幫我逐字逐句的記下口供。”
鶯兒道:“奴家會寫。”
蘇錦點頭道:“那你留下,其餘人等迴避,今日之事誰多一句嘴說出去,本官教他也嚐嚐十八酷刑再說。”
老鴇子趕緊道:“不敢不敢,大人放心便是,奴家出去準備酒菜,官爺審完犯人賞光用些酒飯,奴家叫那些琴師歌姬們來陪著大人用餐,也嚐了他們的心願。”
蘇錦笑道:“你且去,完事再說。”
老鴇子領了眾人出門而去,屋裡立刻靜了下來,蘇錦挑了挑燭火使之更為明亮,淡然道:“說罷,如何勾結外人陷害石大人之事須得事無鉅細不準遺漏半分。”
金哥兒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喘著粗氣道:“小人不敢隱瞞,大人也知道,我家大人俸祿不高,但卻講面子排場,小人是他的管家,家中用度時常入不敷出,大人又不願對付,很是教人為難;去年中秋節,我家大人要召集好友賞月飲酒做詩,但賬上早已無錢,我便同大人商議是否可以不辦這個酒會,但大人不肯,反而訓斥了我一頓,說我就是想偷懶怕麻煩,說要我無論如何想辦法擠弄些錢銀出來辦酒會,這對他的仕途很有利。”
蘇錦皺眉心道:這個石介也真是的,打破臉充胖子作甚?沒錢卻好宴飲,這不是要下人為難麼?
就聽金哥兒續道:“小人實在沒有辦法,便告訴我家大人取出我多年的積蓄來暫時添補虧空,事後再補償回來,大人當時答應了小人,於是那天晚上,小人取出八十貫錢來熱熱鬧鬧的辦了中秋酒會,大人也極為滿意;其後數月,大人的月俸下來,小人便從中扣了八十貫出來,有一日大人忽然來到賬房要支錢使用,賬上豈有餘款,大人便問緣由,我便將此事說明白,沒想到大人勃然大怒,說我忘恩負義,當初若不是他收留我我便凍死街頭云云,小人無法辯駁,但小人也老大不小了,也想攢錢娶妻留後,便沒有將八十貫錢退回,後來我便聽家中婢女偷偷告訴小人說,老爺對我極為不滿,打算將我驅趕走人。”
蘇錦問道:“石大人怎會如此?你這是瞎編亂造麼?”
金哥兒指天發誓道:“小人有半句虛言教我死後墜入十八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蘇錦擺手道:“說下去,後來怎樣?”
金哥兒道:“小人聽到這話,心中便有些氣憤,小人的命確實是大人所救,但十年來,小人鞍前馬後的伺候,從不敢懈怠,即便是工錢少的可憐小人也從未抱怨過,當初大人去赴任,路上遇到劫道的土匪,小人拼死保護大人才逃得性命,這些也都不說了,這是小人報答大人的一片心意,也從未想得到什麼回報;便是來到京城之後府中的婢女春梅與我甚是投緣,但老爺硬是納了為妾,小人也打落牙齒肚裡咽,從未說過什麼;我忠心耿耿的衛護大人,沒想到大人盡然棄我如敝履,這教小人如何能接受?”
蘇錦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陷害主人,還是以謀逆之罪陷害,你的心腸也太狠毒了吧。”
金哥兒磕頭叫道:“天地良心,小的若有半分陷害主人之意便是豬狗之輩。”
蘇錦怒道:“到這時候你還狡辯,你太不老實了。”
金哥兒道:“大人請聽我說完便明白了,聞聽老爺要驅趕了我之事後,小人心下不忿,想想這麼多年來一番忠心化為草芥,心頭便不平難當,於是我便想趁著走之前撈上一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