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澈突然驚呼著坐起身來。
“我在,我在。”婉聆忙輕輕拉住他的手,只是這樣簡單的觸碰,便讓她的心不禁緊縮了一下。
面對這張偽裝得天衣無縫的臉,染澈愣了一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用盡全力緊緊的抱著,不停的喚著“芸兒”,聲音激動得幾乎有些顫抖。
被抱得太緊,婉聆的呼吸微微有些困難,但這個擁抱是那麼的溫暖,她不捨得掙脫。
婉聆的眼圈漸漸紅了,猶豫了片刻,她也伸出手緩緩回抱住染澈,儘管這個擁抱不屬於她,儘管他口中唸的也不是她,但她依然覺得很開心,僅僅因為他的笑容而覺得很開心。
染澈拉開衣襟看著自己心口那道深深的疤痕,疑惑道:“芸兒,我不是已經死了麼?”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麼。
“是白千烈找來鬼醫救了你,不過作為交換條件,鬼醫拿走了秋霜”這套早就想好的說辭,聽起來也算是合情合理。
染澈淺笑著點點頭,沒再追問。儘管那是他最最看重的定情物,但現在他們在一起,那就足夠了。
“對了,鬼醫說你的武功他也幫忙恢復了,你試一試。”
染澈站起身來走到桌前,抬掌緩緩一拍,木桌頓時被擊得粉碎。這一掌他只使了兩成內力,但威力卻大得驚人。
婉聆捂著嘴興奮的跳了起來,這才是她心裡那個驕傲的,不可一視的宮主,這才是真正的染澈,他終於回來了。
染澈怔怔的看著木桌許久,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麼囂張那麼發自肺腑。
“都餓了三天了,先去吃點東西吧,下午我做了桂圓銀耳粥和水晶梅花包,我去熱一下。”說著婉聆便快步向外走。
染澈一把拉住她的手,一個趔趄她仰身栽進染澈懷裡,染澈笑眯眯的揉揉她的發,溫聲道:“芸兒,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婉聆有些緊張的縮在染澈懷裡,一動也不敢動,心裡砰砰的亂跳。
“這幾天嚇壞你了吧?是我不好,作為補償,來,親親吧。”染澈閉上了眼睛,撒嬌似的撅起嘴,心裡卻突然有些疑惑:為何自他醒後,芸兒從沒叫過他的名字?甚至舉止也沒有以前親暱了。
婉聆的臉頰有些微紅,猶豫了片刻,還是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了染澈的唇。他的唇很軟,卻有些微涼,一瞬間的觸感讓她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猛烈的顫動起來。
染澈深深蹙著眉,睜開眼睛與婉聆對視,許久,緩緩張口:“你不是芸兒?”這句話裡帶了十足的篤定。
婉聆猛地一怔,愣愣的看著染澈,有些不知所措。
染澈的眼裡似乎有一團烈火在燃燒,他緊緊攥著拳,將骨節捏得咔咔作響:“你不是芸兒!芸兒在哪?”
婉聆低著頭,淚水漸漸盈滿了眼眶。
“芸兒在哪?芸兒在哪!”染澈的聲音近乎於歇斯底里的低吼,他緊緊抓著婉聆的肩膀,用力搖晃。
“宮主”
“你是婉聆?芸兒呢?芸兒哪兒去了?”染澈依舊死死攥著婉聆的肩膀,這樣的力度恐怕連石頭也會捏碎。
“我不知道”婉聆的聲音輕若耳語:“宮主,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染澈知道了真相,定會比現在痛苦千百倍,婉聆又怎能說得出口。
染澈沉默了許久,緩緩放開婉聆踉蹌著轉身向外走,似是有千萬把鋒利的尖刀在將他的心一寸寸分割,疼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想到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又正值新皇登基不久,難道芸兒是被他抓走了?
傍晚,夜風微涼,皇宮內的守衛格外森嚴。
一襲墨衫、一抹烏髮悠揚的隨著清風起舞,染澈沒有用輕功潛入,亦沒有蒙面,只是坦然的從皇宮正門向內闖,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