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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要這麼逃出去眼看著她把勢力佈滿中腹麼?

“一定學有辦法。”沈銳喃喃自語,眼睛不斷地在棋盤上逡巡著。思考著。

蘿德絲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緊了,心中同樣在飛速地計算後面黑大龍可能的外逃路線。

衝。斷,卡,粘住。這都是這張棋盤上攻殺與治孤的唯一一手。而當沈銳使盡渾身解數終於換來一手外跳的時候,總算是隱隱約約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不過,面前是白棋鎮在右邊的兩枚白子,似乎還是死路一條。

“也只能拼一下了。”沈銳咬著牙脫下西裝外套,拉開脖子上纏得他難受的領帶,重重的把棋子拍在棋盤上,向上衝頭。

這一手明顯讓蘿德絲有些猶豫,因為上邊黑棋模樣相當厚。而如果強行扳斷的話一旦被反斷就是左邊無根、上邊一子飄零,整治起來相當麻煩。更重要的是,如果在下邊卡斷,那麼黑龍就可能靠一個挖斷吃住她地棋筋。

而且這,也不符合她左右逢源的平衡思想。

“圍棋,我覺得就是中的精神,是平衡的體現。”吳清源的話言猶在耳。“不管是貼目還是一人一手的基本下法,或者是棋盤上實地與模樣的對抗,說到底都是平衡地力量。如果你真的能夠做到平衡棋盤上一切力量,那麼勝負,就只是你一個人在表演了。

“實際上不管是蘇羽流還是李昌鎬的官子,都是在追求一種平衡。”成都郊區的那間小院中,坐在石亭裡把晶瑩的棋子擺在刻畫著十九道縱橫線的石桌上,吳清源如是說,“蘇羽流的可怕。在於他的神鬼莫測。你不知道他這一手的目地是什麼,也猜不出他現在的佈置是為了什麼。也許他在左下的落子是在為30手之後的右上預伏,也許是在準備中間的戰鬥,更也可能是為了打碎你的某處大空。所以我才要告訴你,蘇羽流能防面不能解,千萬不要讓他隨意的把你帶入他的軌道,不然當蘇羽流全面發動之日就是你全盤玉碎之時。而李昌鎬,卻和蘇羽正相反,處於另一個極端。

“李昌鎬的棋很柔,而且是那種不可破的柔。他不會為了一個先手而和你拼得魚死網破。也不會為了某處地實利而打的頭破血流。但他卻擁有世上沒有人比得了的堅韌和耐性,等待著你的失誤,等待著你地誤算。不要說你不會失誤,世界上包括當年的我在內也會在棋盤上犯錯誤。比賽只是在比誰犯錯誤更少。誰能夠抓住對方的誤算而已。而這方面,李昌鎬可以說登峰造極。他的官子只是他這種能力的直接表現。

“但他們的這些東西,歸根到底就是在追求實地與模樣的平衡。”當時吳清源用力把一枚棋子拍在石桌棋盤的天元上,“圍棋,就是為了平衡。黑方在用先手減少著自己的貼目,白棋在追求著自己領先不可逆轉,也因此才有了地與勢之爭。實地和模樣,永遠是圍棋的兩個方向,只要能平衡這兩點,你就是天下第一!”

蘿德絲這時候幾乎已經忘記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誰,全身心的投入到對局中去,去尋找那唯一的平衡。

“平衡。”蘇羽看著公主兇狠的扳斷黑三子鐵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在追求上邊黑實地和右邊白模樣之間的這幾塊亂成一團的大棋之間的平衡。真不愧是大師的弟子,小小年紀便能做到這一點,真的很了不起。只是……”

“只是,這樣的強行扳斷恐怕會有問題吧。”李昌鎬遲疑了一下,順著蘇羽的話低聲說,“雖然是好棋,但接下來白棋左邊該有一些麻煩了。”

這一手扳斷所帶來的不僅僅是蘇羽和李昌鎬的感慨,更有沈銳兇悍的出刀。

“現在就看誰更狠了。”李昌鎬抓了抓頭了低聲說,“下邊沈銳有一個小手段。他應該是看到了這一點之後才敢挺頭送死的吧。不過這三枚黑子精華已盡,沒多大意義。”

小小的拋磚引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