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家賣粥的還在不在了”李玉梅也說道。
溫煦笑著回道:“在的,舅媽您的記性真好,鎮子上的變化不小,不過各種營生幾乎都做了下來,您說的那家羊雜粥就在那兒”。
說完溫煦伸手指了一下路邊的小館子,對著舅媽說道。
“下次過來再嚐嚐,看看味道還不是原來的味道了”杭向東笑著說道:“那時候你舅媽一個喝了一大碗,便宜量又足,在首都可吃不到這麼實惠的湯,一碗湯半碗都是羊雜,筷子一撈就是一個準兒,關健是五塊錢一碗,那時在首都連個素盒飯都買不到了”。
說著杭向東伸手向著溫煦比劃著碗的大小,溫煦的車子開的慢,鎮上現在都是人,人來人往的時不時還見到一兩條散兵遊勇似的田園犬,車速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現在沒有這麼大的碗了!”溫煦搖頭說道:“這些年的物價都在漲,現在這碗有您比劃的一半大吧,改天您和舅媽一起過來嚐嚐吧”。
到了鎮子上,杭向東的記憶就像是被擰開了開關似的,雖說這裡不是他的血緣上的家鄉,但是他在這裡呆了快十來年,一直住在堂姐的家中,上學生活都在這裡,所以長坪鄉對於他來說就等是故鄉,原本記憶中的故鄉他是不想再回去的,此刻故地重遊,心中的感慨可想而知。
李玉梅這邊自然不可能有杭向東一樣的感受,她在這裡沒有生活,自然也就少了一份情感。
她現在更多的是吃驚於鎮子上的變化,十年前她跟著丈夫來奔喪的時候,這裡還是遍地平房,很多都是磚牆草頂的房子,鎮子中心的路也就是這麼十來米寬,兩邊還有人家種滿了小樹。每到吃飯的時候,一個個端著個碗,或蹲或站在門口的樹隨下一邊聊天一邊吃飯。
一到下點兒小雨,這路上到處是水塘子,別說是走人了,就連牲口走著都困難,而且什麼牛糞嘍,羊屎嘍,隨處可見,就這麼泡在雨水裡,幾乎積滿了整個路面,李玉梅一想到那樣的場景,現在都有點兒反胃。
杭辰的心境最輕鬆,丫頭伸著腦袋望向了四周,在她看來這個鎮子沒什麼特別的,不光是沒有特別的,還有點兒破爛,就她來講,實在是看不出這裡有什麼值得感嘆的,又窮又破的比起大首都的鄉下都不如。
出了鎮子,車子駛往了溫家村的路,過了兩個岔路口,道路立馬感覺就不一樣了,通往溫家村的路依舊保持著高水準,而兩個分岔路無形就被比了下去,通往溫家村的路不光是路面整潔,並且鋪上了柏油,而且路的兩邊不光有行道樹,而且還有路燈和非機動車道。
“這路可以的!”杭向東對於通往村裡的路,記憶那才是深刻呢,到首都上大學的那天早上,雨下的大,腳踏車都沒有法子走,直接是車騎人,姐夫和自己兩人各扛著一輛車,一直就憑這麼兩隻腳扛到了鎮上。
“剛修好,也沒有幾個月”溫煦解釋道。
突然間,杭向東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發現這路邊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過了這道牆之後,連樹都不一樣了,現在自己看到的明顯要比剛才的粗實,樹杆也高出了四五米的樣子,枝葉也更加的茂盛,可以說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杭向東很不解的對著溫煦問道。
溫煦這邊只能揣著明白當糊塗:“可能是山溝裡和外面的氣溫有溫差,現在溫家村的天和和鎮子外面不一樣,幾乎每一次下雨啊,這邊的景像就是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溫家村下雨,要是鎮上晴天,那麼雨和太陽的分界點兒就在這兒”。
杭向東不愧是搞學問的,很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那有沒有人來研究過?”
“哪有人來研究這個啊,以我的估計,可能是老林子裡的沒馬湖又重新蓄上了水的原因”溫煦說道。
杭向東聽說沒馬湖又有水了,張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