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是都哦,那雙錦靴你沒還回去!”元橋挑起眉脫口說道。
“小聲點!你是要叫得全家都知道,好讓爹再打我一頓?”
元植有些生氣,這事讓阿爹知道,他就不是躺幾天這麼簡單,估計要被阿爹扔到軍牢裡去喂耗子。他一臉喪氣道:
“史家一直想和我們搞好關係,可能就是看我拿了他送的靴子,覺得我比較好說話吧……”
“是什麼樣的靴子?咱家又不缺吃穿,你還稀罕那些破玩意?”四兄這點讓洛泱無法理解。
再說現代也沒人送朋友鞋子的,都說意頭不好,在這裡,史家居然還拿鞋當隨手禮。
元植有些難於啟齒,敷衍道:
“一雙錦靴而已,又算不得什麼貴重東西,我就是想,也能跟一下西京的風潮”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這是聖上點名要的貢品同款,你就稀罕成這樣?咱家御賜之物還少?我怎麼就看不上這些東西?”元橋嗤之以鼻。
他這一說,戳到了元植痛處,也惱了起來:
“咱家是得過不少御賜之物,可拿回來都是讓大兄得了去。再說,府裡哪次有了好東西,阿孃不是先選了好的,給你和小妹留著,剩下的才拿出來分?”
“是我叫阿孃這樣做的嗎?怎麼沒聽到二兄、三兄抱怨?”
“他們離我們遠,我不知道他們抱不抱怨,我就知道,自己只配做你的替罪羊!”
“別吵了!”
洛泱大喊一聲,兩人這才閉了嘴。
她還真沒想到,在他們這樣家底豐厚的家庭裡,兒女多了,也會存在這種阿爹重長子,阿孃疼么兒的情況。若是庶子,還不知卑微成怎樣。
四兄看上去像是聖上的腦殘粉,其實細細想來,他也不該是惦記那點東西,更在意的是家中父母公平。
她對兩位兄長笑笑:
“現在我們都長大了,父母沒必要特別照顧誰,我去跟阿孃說,從今往後,手心手背都是肉,該對大家一視同仁。四兄,等你能出門了,定要把那雙錦靴還回去。”
小妹年齡最小,連她都能這樣說,元植也有幾分慚愧,點頭道:
“行行行,等我能下地了,就悄悄把那靴子還回去。你們可別跟爹孃說,芝麻綠豆大的事,在爹眼裡就是犯了天條。”
“我看你就是沒認識錯誤!”元橋氣得連“四兄”都不叫了。
“四兄、五兄!別吵了……”洛泱想再勸兩句,聽屋外有人說到:
“張府醫,您來了,四郎君在裡面等著您呢!”
幾人對視一眼,全都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