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中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誰叫我比你有錢?你就得聽我的!”
突然好開心。
剛剛升級了郎君權利的李奏,豈容她沾沾自喜獨樂樂?低頭再次吻了下去。
正當兩人在開國縣公府卿卿我我之時,蘇府也驀地鬧哄哄起來。
“阿昌,去叫府醫。阿吉,還杵在這幹嘛?到冰井取冰來。”
夫人把玄鐵調回來,做了新上任的執事,他雖有點行動不便,說話卻一句頂兩句。
裡面得了傳話,夫人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四郎騎馬也騎了十年,好好的,怎麼會從馬背上摔下來?五郎,去把軍營裡的軍醫也叫過來,順便跟你父親說一聲。”
“阿孃,您可別罵四兄,我們在備馬,是我鬧著要跟四兄比試比試的。”
五郎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向母親解釋。
“阿孃,是我自己不小心……哎呀!娘啊,好疼!”
看那些小廝毛手毛腳,李明珠忙讓芙蓉、薔薇上前幫忙: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省心。小時候帶著五郎去捅馬蜂窩,自己躲起來,讓五郎叮了滿頭包,父親打你,你還離家出走……”
“哎呀,阿孃,那都是哪時候的陳年舊事,這回是我摔斷了骨頭,五郎可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
“瞎說什麼摔斷骨頭……張府醫來了,快給四郎看看,摔哪兒了,打緊不打緊?”
張府醫忙放下藥箱,伸手去摸四郎喊痛的脊背和腿。
他的手到哪裡,四郎就喊到哪裡,張府醫擦擦額頭上嚇出來的冷汗道:
“回夫人,大體上沒有骨折或錯位,這麼疼痛,或許有些細小骨裂,在下摸不出來,還是等軍醫來看吧。”
軍醫來摸了,也是這麼說,外面摸不出來,只有開點活血化瘀,促進骨骼生長的方子,讓四郎少動靜養。
這兩天,東都畿除了蘇家親軍,其餘的軍隊都交到李逢吉手裡代領了,明天就是蘇將軍上京述職的日子。
二郎、三郎、四郎、五郎都要跟著父親一起上京,如果沒有意外,三郎會留在京中,其餘三個兒子,跟著父親到同州換防一年。
臨出門四郎摔傷了,蘇知遠除了罵兩句也沒有辦法。
只好決定讓四郎留在東都養傷,順便管理蘇府外院事務,照顧府裡的祖母、母親和妹妹。
蘇家親兵分了五百給元楨,留下三百突厥兵護衛蘇府,剩下兩千兩百去同州。
洛陽軍裡沒了蘇家軍,四郎也沒地方落腳,這一年只好先讓他閒著。
四郎終於如願了。
他從長安回來的時候,進屋就看見桌上有兩樣妹妹送給他的禮物。
一件是把突厥刀,還有一件包在個小香囊裡,開啟來,是一張紙條和二十粒金珠,其中十粒是自己給妹妹的,另外十粒花紋有些不同。
紙條上寫著:
四郎吾兄: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史家非蘇家益友,吾兄切勿迷失。金珠還你,你也將它物歸原主吧。
四郎有些氣惱,妹妹怎麼猜到這金珠是史家給的?
他將金珠全都揣進兜裡,看都沒看一眼桌上那把刀,抬腳出了屋子,上街去了。
晚上回到府裡,四郎心情不錯。
金珠沒還,反倒得了個留在東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