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正正腰背挺直的坐在了曹懷瑜旁邊。
剛好是在徐其容對面。
徐其容整個人都呆了,然後看了看自己碗裡剩下的半碗羊肉湯,撇了勺子,對面坐了一個氣場那般強大的人,她還喝得下羊肉湯才是怪事!
見徐其容撇下了勺子,宮九卻忽然開口了,皺著眉頭對徐其容道:“你太浪費了。”
徐其容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冰冷的一個人會對她說話,當時就有些愣了。而且,雖然半碗羊肉湯不喝乾淨有些浪費,可總比喝得不順心讓自己肚子裡脹氣好吧!
秋濃皺了皺眉,她倒是一點沒有受宮九的影響,一口氣喝完自己碗裡的湯,然後斜眼看了宮九一眼,端起徐其容面前剩下的半碗湯,一飲而盡。
然後豪邁的打了個嗝。
宮九冷哼一聲。
秋濃被這一聲冷哼弄得有些不高興,當即便問道:“你哼什麼呢?”
徐其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她也覺得這宮九有些莫名其妙。
宮九居然開口就道:“丫鬟不是人麼?殘羹冷炙就往丫鬟肚子裡面倒,也太不會憐惜下人了吧!”
這下,連徐其容都忍不住了:“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兒多啊?”
宮九張了張嘴,然後就被曹懷瑜捂住了,曹懷瑜拉著宮九便走,嘴裡道:“五小姐,今兒個有事,我得去把我的眉毛洗乾淨,日後有機會再見了。”
他身邊那侍女卻是慢走了幾步,小聲跟徐其容解釋:“宮公子的性子就是那樣,徐五小姐別跟他生氣……宮公子也是個可憐人,五小姐就當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好了。”
然後又聽到前面曹懷瑜在喊,忙跟徐其容和秋濃告別,追了上去。
徐其容嘆了口氣,看著周圍到處都是提花燈的小娘子、公子哥兒、小孩子,也不忍心被宮九那兩句話破壞了心情,拉著秋濃便站起身來,笑道:“咱們到處逛一逛,就當是消消食吧!再過一會兒,就該回去了。眼見著還停留在這外面的人越來越少了。”
秋濃點點頭:“剛剛婢子注意到前面放河燈那裡人已經少了許多,姑娘,咱們去放一盞河燈,許一許願,也應應景。”
徐其容點了點頭,和秋濃一起穿過人群,往河邊走去。
秋濃掏錢從一個老婆婆那裡買了兩盞河燈,然後又要紙筆,徐其容瞅了瞅秋濃和自己綁在一起的手,示意算了:“不過是應景,也不一定非要寫小紙條的。”
秋濃便作罷,兩人拿著河燈,閒庭信步般走到了人比較少的一處河沿。
只見滿湖星斗涵秋冷,萬朵金蓮徹夜明。徐其容抿了抿嘴,西京城,素來是這樣,滿目繁華。
正感慨著,忽然聽到秋濃咦了一聲,聞聲看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秋濃手裡又多了一盞河燈。
與河面上那些奼紫嫣紅什麼顏色都有的河燈不同,這盞河燈是純素白色的,倒不像是這元宵節放的河燈,倒像是中元節的時候放的河燈了。
徐其容皺了皺眉,然後仔細一看,注意到那盞素白色的河燈帶著些溼意,便有些不悅:“你怎麼把人家的河燈給撈起來了?還不知道人家放這河燈求的是什麼呢,你這般冒冒失失,豈不是讓這河燈的主人空歡喜一場?”
秋濃很是無辜:“姑娘,並不是婢子淘氣。”然後指了指一盞三層的金色蓮花河燈,“那盞蓮花燈把這盞河燈擠得一片花瓣溺了水,往這河沿邊飄過來,上面的蠟燭也熄滅了,婢子不忍,便想把上面的水擦一擦,河燈的花瓣調整一下,重新點亮放回河裡去。”
徐其容發現自己錯怪了秋濃,只好道:“你最乖。”
然後秋濃便拿了手絹擦那河燈上面的水,徐其容看著秋濃擦那河燈,然後便看到那河燈裡面掉出來一個東西,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