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簡直無語了……
我可不想站在路上被人看猴戲,當下,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副駕駛。
男人見我上車後,熄滅了煙,將車開到了人相對少的角落裡。熄火後,他沉默了一小會兒,開口道:“明天,是我們孩子的忌日,我來接你,我們去拜祭。”
我抬頭,看著男人略帶傷感的眼神,那種壓抑著的悲傷情緒,讓我心底一下子犯罪感十足。明明孩子還活著,我卻欺騙這個男人。
我強裝著悲傷,接上男人的話:“孩子當年死的時候,連墓地都沒有,去哪祭拜?”
我心裡是不願意男人繼續糾結在孩子的問題上的,我怕出了岔子,男人萬一查到些什麼……
“我讓人在南山墓園,給孩子修整了一個墓地,裡面放著孩子當年用過的衣物。”
孩子當年的衣服?
“你怎麼會有孩子用過的東西?”
“我去見了你舅舅,孩子當年不少用過的東西,他還收著。”
我看著男人從後車座上翻找出的衣物,被子,心裡充滿了回憶。
特別是那一條我親手縫製的被子,當年,監獄裡沒有多餘的被褥,無奈之下,我把自己蓋的拆了點棉花下來,做了一條小被子。每一針一線都是對孩子滿滿地愛意。
“這條被子,我能帶走嗎?”想到那些心酸的過往,我眼眶一下子紅了……
男人點了點頭,將小被子疊好,拿給我。
回到家後,我計算了一下時間,下午一點和涼博川去拜祭孩子,兩點約見永民老總,應該來得及吧!
第二天
吃完了午飯,等涼博川來接我之後,我們往南山的墓園開去。
看得出,涼博川是真的挺在乎涼笙,即使從未見過孩子,體驗過父親的感覺,他還是給了涼笙最好的。就像是他找的墓地,地理風水景緻,在整個南山墓園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
上了香,將花放在墓碑前,男人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那專注的眼神,流露著無盡的悲哀,甚至,在男人深暗的眸底,盈盈的水珠匯聚,到最後滑落出眼眶……
這麼多年,我從未見到過男人流眼淚,哪怕是一次次的危機,生死邊緣,男人從來都是淡然的,愜意的,神色不驚的。在我的眼裡,這個鋼鐵般的男人是沒有眼淚的,掉淚這種可笑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可是這一刻,我恍惚了,恍惚的覺得眼前的男人,不是我所認識,那個無堅不摧的涼博川了……
男人收起了悲傷,抬起頭來望著我:“顧念,我們的孩子,在你的眼裡就那麼可有可無嗎?”
我愣了,沒有弄懂他話語裡的意思,男人見我呆滯的表情,嗤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捏住我的下巴。
他很用力,那一瞬間,下顎骨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牙關都打顫了。涼博川冷冷地望著我:“為什麼不傷心,為什麼不在乎,為什麼看到孩子衣冠冢一點點反應都沒有。顧念,你還真是鐵石心腸,是不是嫁給了霍燁華,以為擁有了一切,從前的東西,在你的眼裡都不重要了。”
我秒懂了涼博川為什麼會勃然大怒。
我的確傷心不起來,因為我的涼笙根本就沒有死,好好地活在我的身邊。
可我無法向男人解釋……
“涼博川,都過去了,孩子已經不在了,節哀吧!”
我不想和涼博川繼續為孩子的問題去爭論些什麼,站在他的立場,他傷心沒有錯,發怒也是情理之中。可站在我的立場,孩子沒有死,還好好地活著,我如何能悲傷的當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我又不是影后,說演就演,說哭就哭!
“行……顧念,你狠,要我節哀,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