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羽璉嘆氣道:“這也正是那小子的可怕之處,我們的一舉一動,全部被他料中,落入了他的算計之中;而他的謀劃、計策,我們卻根本猜度不出,悟解不透,處處落在了下風。如此,我們豈能不敗?”
“咯叭!”詈京一舉折斷手中的筆桿,目射寒光,淡淡的道:“每一次都是這小子壞了我的大事,而後知後覺的我,卻竟然絲毫不察,被完全矇在鼓裡。前一次西嶺城會戰,我錯將夏秦親王當成了主要的敵手,而忽略了這小子的存在。當時我只以為,這小子雖然也算是一代英才,但在兩國交戰的超大規模戰場上,他還沒有操控全域性的能力。他的能力,不過做做狗頭軍師,給夏秦出謀劃策而已。因此我費盡心機的將夏秦親王給剷除,卻對他不加理會。沒想到,而今我才發現,主要的敵手竟然是這小子,沒有他,恐怕我早已完成覆滅聖元帝國的大計了。唉,我真後悔,我的老師憲聞公爵,——上一次兩國會戰魔武國碩果僅存的名將,數次的警告過我,要我千萬小心聖劍山受命者,說他們可能是我大計的絆腳石。我當時很不以為然,而今明白過來,卻又是付出瞭如此慘重的代價。我真是魔武國的罪人啊!”
“殿下不必自責,戰爭瞬息萬變,任何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只是,下一步怎麼行動,還望殿下示下。”羽璉詢問道。
詈京輕吐口氣,隨意的道:“先說說你的意見是什麼?”
羽璉謹慎的選擇著詞句道:“我知道殿下一生的夢想,就是率領魔武國的人民,打回到錦繡平原,滅掉聖元帝國,重新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肥沃土地,——這也是我們魔武大陸國近千年來無數代人的夢想。而今,殿下終於率領聖軍,破天闕城,收復西部錦繡平原,打到了聖元帝國的天牢城下。如此的豐功偉績,彪炳的赫赫戰功,魔武國有史以來是前所未有。但屬下認為,物極必反,有的時候,不順天時,不知地理,不顧人情,操之過急,往往會適得其反。”
詈京聞言目中厲芒驟然一閃,擺手道:“你的意思,莫不成是要我退兵,不然就有不測之禍?”
羽璉恭謹的道:“請殿下讓我把話說完。而今形勢對我們殊為不利,我們現在的軍隊數量,已經不足三十萬,根本不足以去攻破天牢城了。而戰爭時間過長,士兵普遍厭戰,又連番敗仗,士氣很是低落。再這樣下去,我怕士兵會有譁變的可能。此消彼長,聖元軍軍隊整體作戰的素質,經過半年來戰爭的磨練,已經大有提高;而有整個帝國作後盾,根本沒有兵源不足之虞;況且士兵是為保家衛國而戰,士氣高亢,戰意高昂。總上所述,我們根本沒有理由再戰下去,再戰下去,恐怕我們軍隊損失還要慘重。到那時,悔之晚矣。”
詈京陰沉著臉,道:“依你之見,我們就此退兵,將無數將士用鮮血與生命奪得的土地與城池,拱手送還給聖元帝國?我們還回我們的魔武國,去耕種那幾分貧瘠的土地不成?”
羽璉道:“不!我的意見,是我們可以將大軍撤返會天闕城。只要天闕城我們能夠牢牢控制在手中,那麼就等於掌握了隨時進入西部錦繡平原的門戶,只要我們願意,我們休養生息之後,可以隨時出城東進,直接攻到天牢城下,如此,西部錦繡平原也等於操之我手。——這麼算,我們仍然是得益匪淺,還望殿下三思啊!”
“迂腐之論!”詈京再也忍不住,斷然道,“天闕城算什麼?西錦繡平原又算什麼?我要的是整個聖元帝國!整個錦繡平原!我的畢生的夢想,就是滅掉聖元帝國,讓魔武國的子民奴役頑固不化的聖元人!而今雖然稍有挫折,並不順利,但那次功業的建立,不是備經阻撓,歷盡艱辛?如此一點小小的打擊,就承受不住,就打退堂鼓,那我的偉大夢想,要何年月才能夠實現?聖元帝國又何年月方能夠滅掉?我們魔武大陸國的子民,又何年月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