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想著但是手指已經將琴撥了起來,如清泉般汩汩流動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將這邊的林子中都灌滿音樂與風聲。
齊修遠聽到芙雅的曲子響了便停下了手中的曲子,雙手覆著琴望著這邊的芙雅停了一會兒將剛才的波濤起伏的情緒停了之後,緩緩說道:“四小姐,芙家要與宇文家結親的事情我聽說了。”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哽咽了一下。
芙雅一聽,感覺氣氛不對。齊修遠生性坦直,這觸景生情的。不要說出什麼傷心的話來方好,連忙接著說道:“這些俗事,芙雅早已不過心了,只是還是感謝公子送來的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四小姐還留著?”齊修遠有些落寞的神色頓時浮上一絲笑意道:“當真留著?”
芙雅篤定的點點頭道:“當然留著,還在我這裡。著實感謝公子了,當時候芙雅可是無依無藥,有沒有錢的,多虧公子送了這些東西過來,要不就抵擋不過去了,公子可謂是雪中送碳了。”
齊修遠面上浮上一絲明媚的笑意接著道:“在下也是舉手之勞,小姐不必多加感謝了。”
芙雅一收琴音,接著說道:“哪裡,公子與我才是雪中送碳,芙雅是極其感激的。要是沒有公子的好意,東西也是不會這麼費盡周折的進來的,而且當時芙雅的情況也著實是不好的,所以,美人師傅。”芙雅鄭重的說道:“多謝了。”
齊修遠連忙搖頭道:“無事,無事的。”
芙雅見著齊修遠顏色如常了,接著說道:“芙雅還記得那時候公子便是在這片林子中睡著了,樣子極是憨態可掬的。”
齊修遠連忙搖搖頭道:“嗯,那是不知道怎麼的,一時間便是困的不得已,轉眼便睡著了,著實是辛苦小姐的丫頭了。後來在小姐的房中休息一時才醒來的。”一幅無奈地樣子。
芙雅望著齊修遠此時的神色,不禁想到了那日齊修遠倒在竹林中睡覺的樣子,心中浮上一絲笑意來,像齊修遠這樣的公子,從小生長幸福,沒有進過什麼大風大浪,自然是單純之極的,也是坦蕩之極,至少活著是不累的,就像以前的自己。想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兀自想起了安堯息,之前聽安堯息說過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便被人拋棄,被妓院的妓女收養,雕欄玉砌之中,勾欄廊坊之上,嚐盡世間的無奈。
芙雅正在想著,齊修遠忽然說道:“四小姐?四小姐?怎麼了?”
芙雅聽著齊修遠的喚聲,方才從意識中清醒過來,淡淡說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故人,與公子的境遇很是不同。”
齊修遠見著芙雅的神色凝重,忽然想了一下說道:“四小姐說的那個人應該不是鶴玄兄,便是這芙家內院的名醫安堯息了吧。”
芙雅隔著竹林子望著齊修遠,不禁滯了一下,心中想到這齊公子雖然率真,但是還是很聰慧的。點點頭道:“公子猜的沒錯。”
齊修遠朗聲笑道:“小姐的心思如臘月的明鏡湖,雖然上面冰霜,但是裡面還是流淌著水的,這薄薄一層的冰,我還是看的透的。”
芙雅被齊修遠這麼一說,道是明朗了一些,自己果真是一張白紙,怪不得安堯息總是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連忙點頭一笑,不在多說話了。
過了一陣子,齊修遠似乎醞釀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今天來還是為了證實一下。外面的傳言芙家與宇文家結親,結得是哪位小姐?是三小姐?還是?”說道這裡的時候猶豫的看著芙雅。
芙雅坦然一笑道:“這個我著實也是不清楚的,只是我感覺最後應該不會是我。”
齊修遠聽著芙雅這麼一說。頓時剛才落寞的神色轉了一下道:“小姐的意思是,芙家有意將三小姐許到宇文家?”
芙雅坦然一笑道:“這個我著實不知道,這些事情從來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