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代替李小芸刺繡或許會更好看一些,可是畢竟是送給黃怡姑娘的禮物,李小芸想表達的是一份心意,於是兩個人都比較認同讓李小芸親手完成。
李小芸捧著筆墨未乾的手帕,道:“夜深了,我拿回去刺繡,就不打攪師傅了。”
李蘭摸了摸他的頭,說:“在外人面前還是如以前那樣,你叫我蘭姐姐。”
“嗯。”
李小芸回到家,昏暗的院子裡有個小小的身影蜷成一團,窩在屋門口處。她心底一暖,急忙跑過去,輕聲說:“桓煜,醒醒,怎麼在外面。”
李桓煜揉了揉眼角,迷茫的看著她,怔了片刻,忽的惱羞成怒起來,一本正經道:“大半夜的你跑哪裡去了。”
李小芸一愣,敲了下他的腦袋,道:“怎麼和長輩說話呢。我不過是臨時想起點事情,去了一趟李蘭姐姐家罷了。”
李桓煜委屈的撇了下唇角,說:“那你可以帶我一起去呀。”
“可是你睡著了。”李小芸耐心解釋著。
李桓煜不甘心的瞪著她,直言道:“你若想帶我去的話就會在我沒睡著的時候帶我去,你偏等我睡著了把我丟在家裡自個去,分明就是不想帶我去。”
李小芸被他車軲轆話繞暈了,仔細一想,這小傢伙語言倒是犀利,一下子抓到了本質,她確實是懶得帶他去。
李小芸見李桓煜腮幫子鼓鼓的,一臉不忿高傲的神情,急忙放下身段,好心哄著。李桓煜果然是小孩心性,兩個人的吵架最終以次日李小芸帶著李桓煜和兩隻笨鷹去山裡玩而結束。
李小芸哄著了李桓煜,來到窗戶旁邊的小桌子上。她點了蠟,藉著月色拿起毛筆,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自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把紙張攢成一團,重新寫。她有些想不起來一些字的模樣,就去掏李桓煜的書籍,對著書本臨摹,寫了幾句簡單的祝福話語。
李小芸盯著歪七扭八的字型,著實有幾分灰心,哎,就這樣吧。她暗自琢磨,反正黃怡姑娘未必當回事兒,她只要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便好了。
黃家的宴會日子很快就到了,二狗子全家都要去,索性派了車來稍村長一家人。姑姑家自然也受到了黃院長的帖子,所以表哥什麼的也要一起進城。除了二狗子一家和村長一家,私塾的李劭和先生也有請帖,不過他平日裡又不愛應酬,索性藉口身體欠安沒有前往。
為此二狗子的父親李三似乎還覺得遺憾。
李小芸總感覺李三大叔主動稍他們家人一起進城,怕是聽說過城裡書院院長同李劭和先生是熟識的,所以想借此接近李劭和先生吧。
李劭和說來是比較奇怪的一個人,以前他不大管村裡的事兒,被人認為是書呆子。後來進京一走數年,經歷喪妻之痛,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若不是他身上的秀才身份,怕是村裡人也受不了李先生的性格。好在他收養李桓煜後,似乎有所改變,更是同他們家十分親近。
李小芸自感這一年來的日子似乎比前幾年過得好,欺負她的男孩子也少了許多,怕是同李先生有關係吧。李先生是讀書人,備受小夥伴們的尊重畏懼。
全家人都走了,李小芸沉默的守著李桓煜一言不發。她再如何成熟懂事也是個小孩子,做不到完全的心甘情願。
縣城黃府
黃怡被身邊的葉嬤嬤打扮成精緻的瓷娃娃,不由得皺著眉頭,說:“嬤嬤,差不多得了,我脖子都覺得酸了。又不是相親,不過是普通的宴會嘛。”
葉嬤嬤瞥了黃怡一眼,道:“你這個丫頭出來久了,說話越來越沒溜。”
“嘿嘿。”黃怡討好的瞄了一眼葉嬤嬤。葉嬤嬤特別德她孃親看重,從小就和王奶孃一起陪著她長大。葉嬤嬤據說親人都死於一場水災,又無兒無女,待她完全是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