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沒有被戰火波及到的某個高檔住宅區,寧靜與祥和仍停留在此處,盛開的玫瑰花環繞包圍著其中一棟漂亮的洋房,電視機的新聞播報聲從中傳出,在這戶人家繁花盛開的花園中,一名老人站在池塘邊,向著水裡碩大美麗的錦鯉拋灑著魚食。
在他幾步外的地方,兩名身穿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黑色作戰服,軍人打扮的人恭敬地站直身體,向他彙報著目前的局勢。
“那櫻滿集君還行蹤不明嗎?”
“是的,根據倖存的學生所言,他虛空的力量已經被恙神涯奪去。”
“原來如此,”年老的供奉院翁看著池中輕輕擺動尾巴的錦鯉,若有所思,“那力量恐怕是這一切的根源所在,是的,這就是他們所尋求之物吧。”
還有一項事情沒有彙報,倉知的臉上有一些遲疑,不過最後還是如實說出那個絕對不會讓人感到高興的情報:“我們還收到了亞里沙大小姐在24區與神識會合的訊息,似乎無誤。”
“這樣啊……”
供奉院翁發出了嘆息一般的聲音,花園內一時陷入了沉寂,池塘一旁的龍頭源源不斷地湧出清水,落在水面發出嘩啦嘩啦的輕響,如此過了幾秒,供奉院翁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轉頭直視著倉知:“倉知,之後能由你負責與非洲國。家組織交涉嗎?”
“是,但老爺……您呢?”
“有些事,老夫必須親自去做。”
在青翠的樹木環繞中,供奉院年老卻一直不乏力量的家主凝視著24區的方向,一直挺起的背竟然顯得有些佝僂。
自從那個說不上成功還是失敗的鐵壁脫出計劃之後,鐵壁外的幾個區域也有抗體軍隊以“危險分子外逃”的名義每日搜尋,甚至還實施了宵禁。所有發放疫苗的政。府視窗都停止了運作,恐慌與焦躁瀰漫在這些受災嚴重的地方。
集和祈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樓與樓之間的小道,躲避著不斷搜尋的抗體軍隊和END RAVE。從集醒來稍稍休整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那個地方,他們的目的是找到集的媽媽,解除抑制劑的作用。目前來看,春夏最有可能向供奉院家尋求幫助,所以必須在她把那個給其他人使用或者毀掉之前,搶過來。
但是抑制劑的作用太強烈了,集的身體狀態現在差的要命,身上不僅一點力氣都沒有,一開始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如果不是有祈幫忙,他連易拉罐都打不開。在這種大白天潛行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因為到了晚上,集就好像營養不良得了夜盲症一樣什麼都看不見,很容易被碎石之類的絆倒然後引起其他人注意。
現在的街上,不僅有軍隊,還有因為壓抑而滿心暴虐的暴徒四處遊蕩,遇上哪一方都是糟糕的事情。
和以前在葬儀社的行動中一樣,集現在又成了全程划水沒什麼用的花瓶,並且在這流離逃亡的二人不知道的時候,他們的行蹤已經被某一輛臨時政府方的車掌控,透過街上的監控器傳輸到了車廂內的螢幕上。
供奉院亞里沙換上了新的制服,緊身的衣服完美的勾勒出了她的身體線條,也讓前供奉院大小姐感到稍微的不適,當然,最讓她感到不舒服的是接收到的任務,涯親口命令他們捕捉楪祈。
即使已經加入了曾經的對立面,卻仍對過去的女性同伴如此執著,原因是什麼呢?供奉院亞里沙無法控制自己的想象,鬧鐘的畫面顯然並不美好,她禁不住握緊了拳頭。
“終於找到了,立刻聯絡涯大人。”
身旁同樣打扮的男人向通訊兵吩咐,看到自己仇恨的人和稱得上嫉恨的人在同一個畫面出現,供奉院亞里沙臉色蒼白,低下頭,想到了之前在學校的經歷。
“你有什麼不滿嗎?聽說你是自願參加此次任務的。”
從發現目標開始就抽出手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