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不卑不亢,聲音平靜,“是!主子待奴婢極為寬厚大方!”
慕音音輕“哼”一聲,不再說話,轉過視線,看著跪在下方玉廊上的藍氏、慕容沁和慕容嫣。
慕容嫣見慕音音視線望過來,將方才想好的一套說辭娓娓道來,“皇后明鑑,方才那什麼玖公子嫣兒確實從未見過,也未曾聽說過,不知他為何無故陷害我與妹妹,想必定是受人唆使!之前姐姐去偏殿換衣服,許久未出現,母親擔心,便命我去偏殿檢視,誰知到了殿外,嫣兒便遇襲失去了知覺,直到方才在殿中驚醒!”
慕音音雙唇在茶碗上微微抿了一口,似乎並沒有認真在聽慕容嫣的話。
慕容嫣抬頭看了眼坐在另外一側玉廊上的慕容玖,揚聲道:“嫣兒認為,這都是慕容玖的陰謀!”
慕音音終於抬頭,看了眼慕容嫣。
“之前是元雙雙陪著姐姐去換衣裳,而姐姐跳舞時,元雙雙便沒再出現,從方才到現在,元雙雙都如同失蹤了一般,未曾出現,胞姐方才同我說,她在竹林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穿了白色舞衣的元雙雙!這一切定是元雙雙的計謀!”
慕音音放下手中茶碗,盯著慕容嫣,“元雙雙在哪?”
慕容嫣心口一跳,“嫣兒不知!”
“哼~”慕音音冷哼,“一句不知就可以將你所有的罪責推得乾乾淨淨?混淆比試,與人通姦,私自帶人入別院,慕容嫣,你好大的膽子!”
慕容嫣眼神慌張,忙磕頭,“娘娘明鑑!若娘娘冤枉了我,豈不是便宜真正剪了那些衣裳的罪人?”
慕音音本要發怒,卻被慕容嫣的一句話止住,轉過視線,“慕容玖,你可有話要說?你是鎮國將軍府嫡長女,如今將軍在守著行宮,這將軍府的罪是不是你要同擔?”
慕容玖纖手一擺,似有不解,“妹妹的罪,與我何干?方才沁妹妹也說過,九兒在大昭寺八年,這八年可都是夫人在擔著養、教之責,九兒可是分毫未沾!”
慕音音手中玉碗往身側玉幾一頓,“那你對丫鬟管教不利,是否也該受到懲罰?”
慕容玖視線巋然不動,“皇后娘娘言重了,若說夫人對妹妹管教不利,九兒認同;但若說九兒對丫鬟管教不利,九兒可不敢當!”
“言詞狡辯!”慕音音手壓玉幾角落站起,“那你告訴本宮,元雙雙何在?”
慕容玖朝著慕音音的方向抬手,“雙雙!”
慕音音低低冷笑一聲,剛要說話,方覺不對,方才給她遞碗的黑衣女子走了出來,身子優雅一轉,單膝點地跪在了她的面前,“雙雙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
元雙雙指尖撐地,“方才雙雙陪著小姐去偏殿換衣,隨後便覺身子不適,因此便先回帳篷休息了一夥兒,誰知剛從竹林走過便被二小姐看到了!”
慕容沁見元雙雙從南宮珩身後走出,不敢置信的道:“我不信,方才我明明見你穿的是白衣,如今為何是黑衣?”
元雙雙點點頭道:“陛下、娘娘恕罪,因家母過世,雙雙卻不敢在外著黑衣,怕惹了主子的忌諱,因此將黑衣穿在裡面,方才路過竹林之時,二小姐誤會了奴婢,因此奴婢趕緊將外面的白衣脫了下來,正巧碰著逍遙王爺,讓我暫且在陛下身邊伺候著!”
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南宮珩睜開眼睛,正巧慕音音也側首看向他,“嗯!方才她一直在我身邊伺候!”
藍夫人與慕容嫣瞬間變了臉色,癱坐在地,半晌說不上話。
慕音音看著元雙雙許久,“起來吧!”
元雙雙點點頭,依舊站到了南宮珩的身後。
慕音音坐回椅子上,所有的怒氣陡然將她包裹,“藍氏,慕容嫣、慕容沁,你還有何話說?”
藍夫人、慕容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