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輕笑一聲:“你是怎麼想到直接煉丹的?”
溫言理所當然答道:“你不是說這清蕊爐能去除藥材毒性嗎?別說這個大血藤莖無毒,就是有毒反正也能被藥爐煉化得七七八八了呀。”
兩人說話間,溫言已經把藥爐蓋好,這會兒正抱著藥爐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這藥爐是直接放在火盆裡面嗎?”
“還是說要先洗一遍裡面?不過我剛剛看了眼,這藥爐也就外表髒兮兮的,裡面還是十分乾淨的。”
“要添水進去嗎?”
眼看著溫言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拋了出來,曜皋趕在頭疼之前連忙開口止住他的話頭。
“不用放在火盆上,不用洗,不用添水進去,你只要這樣抱著藥爐即可。”
溫言看了看懷裡的藥爐,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接話道:“不用火,難不成又得用內力?”
聽到他話中的生無可戀,曜皋忍笑開口:“是呀,藥修丹修都得練出本命真火,你如今沒能去取得異火練就,當然只能用內力暫且將就一下了。”
溫言差點兒哀嚎出聲:“不是吧,我剛剛已經脫力了,你這會兒還要讓我用內力,沒有了!一絲都沒了,完全榨不出來了!”
曜皋看著他滿臉菜色,差點兒就信了。
小任盛適時開口:“不應該呀主人,我剛剛見你內力耗竭後就一直在吐息,你這會兒的內力怎麼可能會全部耗盡了?”
溫言哭喪著臉乾嚎到一半,猛地被友軍出賣,心裡頭別提多難受了。
只是他也怕被取笑,不等曜皋開口就癟著嘴把清蕊爐抱在懷中,運起內力就朝藥爐匯去。
曜皋見這二貨一聲不吭的就上手操作,氣的差點兒就要爆捶他一頓,要不是怕這時候打他可能會導致內力折返衝撞筋脈,這頓打溫言怕是說什麼都逃不過去了。
不過眼下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靜下心來開口指點溫言運氣路徑,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溫言倒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就欠了一頓打,還在喜滋滋的順著曜皋的指導運氣呢。
這不是他第一次運氣,但卻是第一次在眼前看到如此震撼的景象。
溫言此時閉著眼,內力卻化為雙目,順著清蕊爐的壁身一路遊進內部,穿梭在大血藤莖片中。
不知何時,溫言的五感似乎全都進到清蕊爐中,耳邊曜皋低沉的教導聲逐漸小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脆的嗓音。
這聲音非男非女,但又清脆動聽:“小哥哥,我身上的這塊黑斑好臭,我好難受呀。”
溫言循聲看去,視野內能看見有黑斑的也就是其中一塊大血藤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