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蕊爐哭嚎的聲音一頓,好半晌才抽抽噎噎的開口:“曜皋哥哥,沒想到這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記仇呢?我當時那不是太餓了嘛,這才會丟了些神志,不過我保證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你快幫我勸勸主人呀!”
曜皋輕哼一聲,並不說話。
溫言卻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些道道來:“曜皋,它這意思是上次它丟了神志才傷害你的?”
曜皋點頭:“要不是它趁機偷襲,把我的修為搶去了些,這會兒它哪裡能把這些茶言茶語說得這麼順溜。”
溫言氣急,恨不得立刻就把清蕊爐打包送走。
畢竟這清蕊爐待在自己身邊,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神志不清的暴起攻擊曜皋,然後再從他身上扯出塊肉來啃食。
清蕊爐這會兒還以為溫言會心軟留下自己,忙嚶嚶哭道:“主人,上次我剛甦醒還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如今我已經好轉,再也不會攻擊曜皋哥哥了,你要相信爐爐呀!”
陳休見溫言臉色變幻莫測,還以為他這是後悔了,想到之前在醫院裡聽到關於溫家情況的隻言片語,他這才反應過來。
據他所知,溫家目前就只有溫蘊和跟溫言兩個人在工作養家,其中溫言還因為種種緣故,平時並沒怎麼賺到錢,只是能給家裡添幾個公分罷了,養家的重擔大部分還是落在了溫蘊和頭上。
溫家如今那麼多張嘴巴等著吃飯,家裡的孩子又都在上學,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所以這些天溫蘊和才會一大早的出門去轉悠,試圖找點兒零碎工來補貼家用。
陳休暗惱自己竟然這麼遲鈍,完全沒有考慮到溫言如今的窘境,忙開口道:“溫醫生,我雖然喜歡這個藥爐,但也不會讓你吃虧的,你看我花五千塊買下行不行?”
這年頭的五千塊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得虧是陳休的家境優越,才能一張口就是這麼大數額的一筆錢。
溫言一愣,剛想開口說自己沒打算要錢,就聽陳休又開口加碼:“不對,我上次那個木床模型都花了五千塊,你這小藥爐明顯年頭更久,而且品相也更好,我這價給低了,這樣吧,我現在手邊能動用的閒錢還有八千塊,言言你就當賣我一個面子,忍痛割愛給我吧,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藥爐。”
溫言長這麼大,只看過有人為了幾塊錢拼命砍價,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有人自覺主動地往高了加價的,而且這加碼額度還是三千塊的大手筆。
這可真的是眉毛上吊鑰匙,開眼了。
他一臉真誠的看著陳休:“陳院長,我剛剛已經說了要把這個藥爐送給你,自然就沒想著要收你的錢,你就放寬心吧,這個藥爐我是真打算送給你了,不後悔。”
陳休被溫言的這番話說的失了神,若說他之前對溫言的欣賞更多的是對他醫術的欽佩和賞識的話,那現在陳休對溫言的欣賞就更偏向人品了些。
陳休原以為溫言之前是不清楚這個藥爐的價值才會輕易的許諾說把藥爐送給他,只是沒想到在他兩次出價之後,溫言竟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八千塊的鉅款,仍舊選擇把藥爐免費送給他。
溫言已經在陳休發愣期間麻利的把清蕊爐給打包好了,等他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懷裡多出了個小木箱。
陳休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陳老給打斷了:“言言說了送給你就是送給你了,陳院長你就別再推託了。”
陳休見狀也沒再堅持給錢,想著大不了等過兩天再把錢給溫言就是了。
他對這個藥爐實在是喜歡得緊,原本還存了幾分過來和溫言討論藥方的心思,這會兒已經是把全部心神都投注在懷裡的小木箱中。
陳永安看著陳休這副針扎屁股坐不住的模樣也是忍俊不禁,忍不住促狹道:“瞧陳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