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萸香離土後就會迅速消散藥力,就算有曜皋的靈力護著,也頂多是能延長些許時間罷了。
倆人不敢耽擱,回溫家稍作整理後就離開了豐川鎮。
原以為回到香江後,就能立刻製藥,卻沒想到溫言才剛踏入大門,就被安長生著急忙慌的拽到車上,一路疾馳的往醫院去。
“溫醫生,你可算是回來了,諾諾出事了!”
安長生還沒喘口氣,就急急開口。
“你不是要先調理好才能打掉胎嗎?怎麼諾諾吃了幾貼你開的藥後,孩子就沒了?”
聽到這話,溫言下意識反駁:“不可能!”
話出口後,溫言就反應過來了,安長生不會拿安子諾的身體開玩笑,不過他自己開的藥自己清楚,全都是溫養身體的藥材,絕無一絲傷身的可能。
當下也只有見到安子諾,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安子諾安靜的躺在床上,要不是旁邊的儀器還在運轉,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具逼真的人偶躺在床上。
安長生踏入房間的腳步都不由得緩了幾分,像是怕吵醒了她,又像是怕太大聲嚇壞了她。
溫言倒是沒那麼多顧慮,過去將手搭在安子諾腕間,腹中胎兒的確是沒了,卻不是喝藥喝沒的,而是有人施針扎沒了的。
說起來,這被扎針的穴位溫言還格外熟悉呢。
溫言懨懨的撩起眼皮,有些無力的嘆了一聲,該不會這事又和那什麼王仙兒有關吧?那女人難不成是個攪屎棍轉世,怎麼哪兒都有她……
倒不是溫言剛聽說王仙兒犯下的糟心事就把屎盆中往她頭上扣,實在是這脈象太過湊巧,就連當初溫言為了讓王仙兒能挺到回家而臨時變動的幾個穴位都一個不落的被人給紮了。
要不是扎針的人沒啥經驗,落針時差了幾分力道,這會兒安子諾怕是已經躺在棺材裡了,哪還等得到溫言過來。
安長生立在一旁,心底焦急不可避免的露了幾分,好在還算有幾分定力,直到溫言起身時才殷勤的湊過來問情況。
“溫醫生,現在怎麼辦?諾諾自打暈過去後就沒醒過。”
溫言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頭看向門外一臉愣怔的女人,瞭然一笑。
“好久不見,王仙兒。”
王仙兒提著東西的手隨著溫言的這一聲招呼倏地脫力,手裡提著的籃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沒有半點兒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的意思,脫口而出:“你怎麼會在這。”
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飛快地瞥了眼還在床上生死未知的安子諾後,轉身欲逃。
但安長生是什麼人?
王仙兒這副明顯做賊心虛的神情就連這裡最不懂人情世故的曜皋都能看的真切,更別提在商海浮沉多年的安長生了。
安長生對門口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王仙兒還欲跨步的腳頓時就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被兩名保鏢死死按跪在地上的王仙兒反應極快,面上驟然換上一副放鬆下來的神情:“爹地,原來你在裡面!我還以為他們是闖進來對妹妹不利的,沒想到誤會一場。”
說罷,她狠狠鬆了一口氣,又笑著看向溫言:“溫醫生,真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想對我妹妹下手,一時反應有些失禮,希望你能原諒。”
要不是這會兒她還被人壓在地上,那副作態倒也能讓人稱上一句有禮有度。
溫言對著她淺笑著點點頭,嘴裡說的話卻讓王仙兒渾身發寒。
“沒事,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挺有天賦的,只是在你身上施過一次的針,居然也能被你摸索出個七八來。”
王仙兒生怕溫言再說些什麼來,嗓子發緊,聲音聽著有些尖利:“溫言!你在胡說八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