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藥材都被清蕊爐處理好了,溫言也不廢話,小心翼翼的輸入內力,開始煉丹。
在陳永安看來,溫言一直站在爐前,看著不像是在觀察火力,倒像是在發呆。
恰巧這時曜皋又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進屋去。
陳永安看了眼還在發呆的溫言,沒再堅持,轉身進了屋。
溫言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發生的事情。
他這會兒全部心思的都放在了藥爐上,雖然清蕊爐已經把藥材的毒性去掉了,但是接下來的煉丹步驟卻是清蕊爐沒法幫忙的。
約莫過了半小時左右,丹藥終於出爐。
溫言一邊吐息舒緩著酸漲的筋脈,一邊忍不住再次懊悔起自己為了躲避給林月華扎針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的蠢笨行為。
這會兒不僅是耗費了內力和精力,還搭上了那麼老些價值不菲的中藥材,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早知道這麼麻煩,剛剛還不如直接把藥材給曜皋,不僅能無痛出丹,還能順便給曜皋再添上一把經驗值。
清蕊爐像是聽到溫言的心聲一般,怯怯開口:“主人,您是覺得爐爐沒用嗎?也對,畢竟和曜皋哥哥比起來,爐爐的資質確實是差了許多,但是爐爐會努力的,主人您能不能不要嫌棄爐爐。”
溫言一臉無語的盯著眼前這滿嘴茶味的藥爐,滿腔的吐槽翻湧沸騰,幾欲開口。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聽到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曜皋冷不丁開口:“當初花靈音採集花蕊煉製你的時候,是不是不小心把綠茶芯給添了進去?你這一開口那綠茶味濃的喲,我在八百里外都聞到了。”
聽到這話,清蕊爐也沒生氣,聲音反倒還更脆嫩了幾分:“主人,曜皋哥哥好凶啊,是爐爐哪裡做的不好嗎?才會惹得曜皋哥哥這麼生氣。”
曜皋冷哼,上前貼近溫言的後背環抱著他,看著還被架在煤爐上的清蕊爐冷笑道:“你也別白費功夫了,你這些招數對我沒用,也不看看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咱倆壓根就不是站在一條競爭線上的。”
清蕊爐見倆人摟在一起的模樣哪裡還會不懂,一邊在內心罵著倆人不講武德,一邊哭唧唧道:“主人,您別聽曜皋哥哥說的,爐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壞心思呀,爐爐只是希望能和曜皋哥哥好好相處,一起輔佐您罷了。”
曜皋輕笑一聲:“是嗎?咦,我怎麼記得,你的主人好像是花靈音吧,好像自從她隕落了以後,你就銷聲匿跡了吧,而且打從溫言得到你開始,你就沒老老實實地認過主,這聲主人還是別叫了吧,怪膈應人的。”
清蕊爐終於不夾了,脆嫩的聲音瞬間啞了下去,語氣喪喪道:“神經病,我懶得理你。”
曜皋輕哼一聲,也懶得繼續搭理它。
他拿出一個玻璃瓶把爐裡的藥丸收好後,就順手把藥爐丟到牆角邊去了。
溫言看著瓶子裡的藥丸,忍不住嘆氣:“費勁巴拉煉的藥丸,餵給那女人真的是白瞎了。你說這一枚藥丸下去,她不得年輕個十來歲啊?嘖,我這不妥妥的就是個以德報怨的大冤種嘛。”
曜皋看了眼氣鼓鼓的溫言,忍不住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沒事,待會兒咱們切下小半枚拿水化開,能讓她醒過來就行了。”
等曜皋把滿滿一保溫壺的湯藥交給陳永安時,老人默默的瞅了眼溫言的臉色。
他知道溫言會出手熬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畢竟林月華當初那樣欺負溫聆之,這會兒溫言能不計前嫌的熬煮湯藥已經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了,他沒道理再讓溫言跟著一起去醫院了。
陳永安本想自己獨自去一趟醫院,沒想到溫聆之要去找小小,索性倆人就一起出去了。
家裡的司機跟著陳老一起離開了,保姆這兩天又恰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