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多久,他們的注意力就又被拉回病房裡去了。
溫言依舊在彈著銀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陳靜眼花,她竟然看見父親的手也跟著動了兩下。
“大哥,你看咱爸的手,是不是動了?”
陳楊皺著眉又趴近窗戶幾分,直盯著父親的手指看。
沒多久,隨著溫言彈動銀針的動作,病床上的人果真又動了幾下手指。
“動了!我又看見咱爸手動了。大哥你快看啊!”陳靜推了把陳楊的肩膀,語氣激動。
“我也看見了,小聲點兒,別影響到溫醫生!”
陳楊捂著吃痛的肩,忙示意她小聲些。
聽到兄妹幾人的對話,站在走道上的醫生們都站不住了。
不一會兒,走道上就只剩下那個年輕醫生一個人站在原地,其餘的人全都擠到門邊,想透過縫隙往裡瞧上幾眼。
年輕醫生看了眼那邊擠的沒個正形的同事,撇嘴嘟囔了句:“真是沒見過世面,陳老吃了那麼多藥又掛著點滴,醒來也很正常,有什麼了不起的。”
離他不遠處有個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醫生聽到了這話,回頭詫異道:“你不知道嗎?從今天早上開始陳老沒有掛點滴了。藥也已經停了幾天了啊!”
言下之意是,醫院已經和家屬做過溝通,都決定放棄醫治陳老了。
年輕醫生這才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被人堵死了的病房。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溫言才終於準備拔掉陳老身上的銀針。
曜皋疑惑:“你這就拔針,不讓他們進來看看嗎?”
溫言說:“這有什麼好讓他們看的,反正人已經醒了。”
說話間,溫言已經把陳老身上的針依次拔出,握著陳老的手腕試著再一次探脈。
這一次,內力毫無阻隔的在陳老體內遊了一圈。
因為陳老體內的筋脈生機盡失,為了溫養生機,這一次溫言探脈用的時間就格外地長。
門外的眾人見溫言拔完針後又背對著門口坐下,都搞不明白他的用意。
陳靜剛想開門進去,就被一旁的大哥握著門把給攔了下來。
“別動,等溫醫生給咱開門後再進去。”
等溫言過來開門都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眾人剛進到病房裡面,就和陳老對視上了。
“爸!你醒了!”
陳家兄妹幾人最是震驚,幾個年近四十的人一溜煙就竄到病床邊,剩一群醫生和溫言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陳老那邊簡單的同兄妹幾人說過話後,就被醫生推著去做身體檢查了。
一番折騰下來,陳老也有些睏倦,就被帶回病房裡休息去了。
但是醫生們卻拿著陳老的檢查單異常興奮,對比前兩天的檢查資料,今天陳老的身體狀況那是好上不知一丁半點。
他們圍著溫言,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丟擲,異常興奮的在紙上奮筆直書。
不多時,一個矮小男人擠進人群,握著溫言的手就是一個勁的搖晃。
“溫醫生!我是這個醫院的副院長陳休,你願不願意留在我們醫院工作?”
溫言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直接,有些無措:“可是我就是個赤腳醫生,沒證書的。”
陳休笑吟吟道:“沒事的,赤腳醫生也是醫生嘛!你是哪個鄉鎮衛生院的醫生,我這就去下調函。”
溫言有些窘迫的搓了搓鼻子:“不是衛生院的,我就是豐川鎮公社名下的一間診所。”
陳休一臉疑惑:“診所?你這技術居然沒去衛生院嗎?”
待在一旁聽了許久的林來福忍不住插嘴道:“是衛生院不要溫醫生,所以我們書記才跑縣城去專門幫溫醫生搞了間診所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