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腦風。”
見溫言居然能知道腦卒中一詞,曜皋也是一愣,調侃道:“喲呵,稀奇事兒,你也懂醫術了?居然還知道腦卒中?”
溫言自然是完全不懂醫術,只不過林母此時的症狀和他父親當時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時父親也以為自己只不過是簡單地中了陰暑,刮痧之後又明顯感覺好轉,這才放心之餘就沒有及時地去醫院,最終延誤了治療,導致他後續耗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也沒能恢復的很好。
“腦卒中是什麼?”林來福從沒聽說過這個名詞,一想到溫言獸醫的身份,頓時氣血上湧:“你瞎說什麼呢?你個臭獸醫瞎說八道什麼!你懂治病嗎你就亂說,你看清楚這是人,不是你平時看的那些豬狗牛羊的!”
林隊長也沒聽過腦卒中這個詞,但是他是聽過溫言救人的事的,更何況現在農村哪有那麼多講究,獸醫給人看病那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聽見林來福的話,對著他臉就是一巴掌,制止住他冒出更多不敬的話來。
“抱歉啊溫醫生,我弟他剛當完兵回來,說話做事都有些愣愣地,您別和他這二愣子一般計較,這腦卒中到底是個啥玩意?”
“腦卒中通俗點兒講就是中風,不過你媽這病情還屬於輕微,趕緊送醫院去吧。我這會兒手邊也沒藥能給她開啊!”溫言心底有些難受,明明這會兒對方並不嚴重,送醫後甚至有可能恢復如初,但自己卻束手無策。
一聽中風,林家眾人的臉色都變了,林來福首先跳腳罵道:“你放屁,你咒誰呢?你個獸醫會看個屁個病啊,我警告你別瞎說啊!你給我滾出去,不滾小心我打死你!”
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林家二女兒也咬牙切齒道:“你個獸醫在這逞什麼能,放什麼狗屁!你沒看我娘好好的嗎?她哪裡中風了!你這是在咒她!”
林隊長面色也有些陰沉,他看著被溫蘊和護在身後的溫言,抹了把臉後沉聲問道:“小溫醫生,我相信你的判斷沒錯,但是你得告訴我,鎮上的醫院裡能有藥治中風嗎?”
溫言被問的一愣,他完全忘記了這會兒是1973年的農村,鎮上的衛生院裡不僅沒有溶栓針可以打,也沒有相應的取栓手術可以安排。
頓時他面色一白,全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曜皋看著此時臉色煞白的溫言,心中頓時便生出一片異樣來,泛著密密麻麻的疼。
原本他並不打算理會那床上老人的死活,畢竟打從溫言進屋後,除了面前這個強行拉溫言出門的林隊長外,其他人對著溫言可沒什麼好臉色。
更別提她那個小兒子,居然還張口閉口地就用獸醫倆字來侮辱溫言。
“哼,溫言這小子雖然平日裡慣會惹人生氣的,不過以他的修煉資質而言,這要是放在以前,哪個宗門不是搶著要啊!這些個鄉下匹夫不識貨也就罷了,居然還說他是什麼獸醫!嘖。”
曜皋心中不忿,要不是因為溫言平日裡修煉不勤,導致他如今靈力恢復的慢,怕是他此刻早就已經現身去抽打那林來福洩憤了。
曜皋對這一家子的感觀極差,要是放在從前,肯定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可是……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會看不得溫言有一絲難過。
那感覺就像是平日裡被自己精心呵護著的一盆小花,平白地被人給潑了盆水後,溼噠噠又蔫蔫唧唧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中氣憤,然後那心裡頭還又空落落的,怪磋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