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接過針,朝著病灶處紮了下去:“急火攻心導致的暈厥,沒什麼問題。但是李奶奶身體弱又氣滯血瘀,以後還是要好好調理。”
倆人說話間,李蘭花已經悠悠轉醒。
呂英見母親醒來,趕忙出去叫人。
溫言伸手又給李蘭花探了一次脈,內力在李蘭花體內迅速繞了一圈,確保沒事後才放開手。
一轉頭,就看見身後站滿了人。
溫言一愣,側身讓開位置。
呂國元忙把手上的紅包遞了過去:“來,言言,真不好意,大年初一的就讓你忙來忙去的,這裡是一點兒心意,你收著。”
溫言沒收,只是捏著手裡被收回來的三枚繡花針道:“我剛好缺三枚才能湊齊一套短針,要不你把這針給我吧!”
呂國元聽完這話一愣,揉著腦袋笑得一臉憨厚:“幾枚針又不值幾個錢,你拿去就是了,這錢你得收著。”
溫言不收,看向李蘭花:“哎呀,真不用,呂叔你拿著這錢給李奶奶買些白參泡水喝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呂國元心裡也記掛著母親,見溫言卻是不收,索性就把紅包收好,準備明天以壓歲錢的名義再拿給他。
溫言回到家後沒多久,溫蘊和和王蘭翠也跟著回來了。
一家人吃過午飯後又坐到了一起烤火。
溫言特意坐在溫興家身邊,趁他不備突然就抓住他的手:“二叔,你手借我用一下,我練習把脈。”
溫興家一聽溫言是要練習把脈,擔心自己會影響到溫言,緊張得僵住身體,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
溫言注意力全在輸送的內力上,絲毫沒注意到溫興家的僵硬。
因為之前就知道溫興家的傷處在哪兒,所以溫言很快就找到了病灶。
溫言早就已經知道溫興家傷的很重,但王蘭翠的話只是讓溫言有個大致的瞭解,但溫言也沒意識到溫興家的傷究竟致命到什麼程度。
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溫言壓根想不到,頸部血管已經扭曲成這樣了,溫興家還能安穩長大,甚至挺到幾十年後才會突發腦梗。
曜皋心底倒是有數:“沒事,現在你爸血管彈性足,只要你每日探脈用內力滋養著,一兩年後肯定會恢復正常的。”
溫言嘆了口氣,只得如此了。
溫興家原本僵直著身體,聽到溫言突然嘆氣,心提的更高了:“怎……怎麼了嗎?我病了嗎?”
溫言一愣,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裡還握著溫興家的手腕。
剛剛自己這一嘆氣,估計是真的把他嚇壞了。
畢竟,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溫興家聽到自己嘆氣,會害怕也是正常反應。
“哦沒事,我就是想著要是以後你能天天把手借給我把脈就好了。”
溫興家聽到溫言是在擔心以後沒法把脈,頓時就放下心來:“這有什麼的,以後二叔的手天天給你把脈用,放心吧!”
圍在火盆的眾人原本沒注意到他倆的小動作,這會兒聽到溫興家的大聲保證,紛紛舉手表示自己的手也能給溫言練習用。
溫言心想著,反正家裡的大大小小自己都要檢查一遍,索性就全應了下來。
這天晚上,估計是內力耗費過度的緣故,溫言很早回房間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