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曜皋沒有主動說,溫言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的溫言因為有了小任盛的提醒,正躲在房間內不知疲倦的抓緊修煉。
這兩日,溫言修煉時總能看見一些零碎的片段。
最初只是一個身著長衫的背影,然後畫面逐漸豐富,畫中也由一人變作兩人。
兩人的身影一出後,就再也沒變回去單人畫面了。
溫言看著畫面中的兩人,從丹房靜坐到月下勤修然後再到臥房爭執。
他的視線定格在倆人爭執時的那張臉上,畫面中面對著自己據理力爭的長衫男子,赫然就是他自己。
一開始,溫言的確是被嚇了一跳。
但是兩天下來,他也已經適應良好了。
只是從始至終,他都只能看這一張臉。
畫面切換的看似隨意,但又似乎循著某種規律變換。
這天,視野中畫面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背景從山清水秀的宗門,變成了鄉野田間,最終定格在人魔廝殺的戰場上。
可能是魔物的視覺衝擊太大,溫言被突然逼近的一張蝙蝠臉給嚇得仰躺在床上,被迫退出了修煉狀態。
小任盛察覺到溫言突然變化的靈力波動,一閃身就回到了他的身邊。
“主人,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小任盛飄浮在溫言的上方,焦急的檢查著他的身體狀態。
溫言回過神:“沒事,我只是被嚇到了。”
說罷,他就將這兩天修煉時看見的畫面說給小任盛聽。
小任盛臉色一肅,皺著眉頭道:“主人,排除掉走火入魔的話,這種情況,就只能是與你神魂交融之人的往昔片段了。”
溫言如今好好的,自然不可能是走火入魔,但是與他神魂交融的人,除了小任盛這個已經認主的人參精外,還會有誰?
小任盛見溫言托腮想了許久也沒轉過彎來,無奈開口:“這個人除了我老大還有誰?我只是認主而已,還沒達到與你神魂交融的地步。”
溫言聽到這話,臉上瞬間爬上一抹紅暈:“你瞎說什麼呢,我和曜皋……怎麼可能,我們倆還什麼都沒發生呢,怎……怎麼可能會有那什麼的神魂交融啊,你可別瞎說了,這麼曖昧的事情,怎麼可能啊。”
小任盛也沒想明白,按理說如果已經達到了神魂交融的地步,的確不可能會像溫言和曜皋之前那般的相處模式。
一人一精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索性就讓溫言繼續打坐,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訊息,而小任盛則待在旁邊給他護法。
溫言這次看見的畫面裡,終於出現了另一個人的面容。
一張鵝蛋臉,兩彎柳葉眉,肌白似雪,眸光瀲灩,全然一副女相模樣。
但因為那過高的身量和周身的氣勢,還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個男人。
溫言聽到自己叫他:“曜皋。”
在看到他跟在自己身後沒日沒夜的煉丹,然後被趕進丹爐內休息的畫面時,溫言眉梢一挑:原來,曜皋竟然是個器靈嗎?
隨著畫面的切換,溫言沒多久就看見了自己渾身浴血的模樣。
最終定格在漫天紅光的映襯下,曜皋飛撲過來時的畫面。
與此同時,溫言聽到自己虛弱的聲音響起:“天地紅妝起,此生雖無法白頭,也算紅妝拜天地,吾已無憾。”
溫言緩了許久,見最終也沒切換到新片段,只好悻悻結束脩煉。
小任盛第一時間就飄了過來:“怎麼樣,有新的發現嗎?”
溫言把新看見的畫面說了後,小任盛眉頭微蹙:“難不成,主人你其實是丹修轉世,而曜皋老大是你過去的丹爐器靈?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也能解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