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小小找了溫聆之好幾天,最後也還是放棄了。
她原本以為倆人也就是這萍水相逢的一個緣分,沒想到今天給奶奶送飯時竟然又看到了這個苦命的姐姐。
而且她居然又住院了,好在這一次,她看上去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
溫言看著小小攥緊的拳頭,陰惻惻的瞥了眼正艱難起身想要逃走的王家輝。
小小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驚呼一聲跳到溫言身後躲著:“大哥哥,就是這個男人!就是他打了你姑姑,每天晚上都打,我躲在被子裡都能聽到他拿姐姐腦袋撞牆的聲音!”
圍觀的人聽到小小的話,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男人看著斯文,沒想到下手這麼狠。”
“可不是嘛,我剛剛還差點被騙了,還覺得他可憐呢。”
“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男人那樣敗壞這女娃的名聲,我要是女孩的爸媽,都能給氣夠嗆,這不得劈了他啊。”
聽到這話,溫聆之心頭一跳。
她伸手拽了拽病床前的溫言:“言言,你爺爺呢?”
溫言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忙開口安撫道:“姑姑你放心,我特地讓爺爺在陳院長那邊聽你的檢查報告,這一時半會兒的他不會過來。”
溫聆之這才放下心來,她自覺因為自己的不懂事已經讓爸媽夠操心的了,可不能再讓爸爸因為她的事生氣。
溫言盯著王家輝:“之前我沒功夫找你麻煩,你倒是悠閒,非要來我眼前轉悠,那我今天說什麼也要送你進警察局了。”
小小扯了扯溫言的衣角,小聲開口:“大哥哥,沒有用的,我之前去警局報警了好幾次,每次他都只是進去坐一會兒就被放出來了。送他進警局一點用都沒有的。”
溫言扯了一抹笑:“可是他在公共場合大鬧,警察局怎麼能不管呢?”
說罷,他又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而且他鬧得動靜這麼大,已經完全影響了周圍病房的人休息了。”
當然,溫言還有一點沒說,那就是他要告王家輝惡意誘拐拘禁未成年人,並且暴力脅迫與未成年人發生關係。
這些罪名放在這個年頭可能過於陌生,但是換個罪名還是能百分百告倒王家輝的:流氓罪。
王家輝沒和溫聆之結婚就搞大了她的肚子,又因為不想娶她就把人打到流產。
誘拐拘禁未成年人,脅迫未成年人發生關係,侮辱婦女,毆打孕婦。
王家輝這做的著哪一樁哪一件事不是在藐視了國家法紀和社會公德。
他這完完全全的就是犯了流氓罪啊。
而在場的這些圍觀看熱鬧的,全都是證人。
不過此時溫言沒有提起,倒也不是怕王家輝逃跑,而是想在王家輝自以為又是無罪釋放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罷了。
小小自告奮勇的出去找警察了。
不多時,倆個警察就跟著她身後進來。
王家輝安靜的跟著警察離開,臨走時還衝著病床上的溫聆之道:“聆之,你等著我,我一定會來娶你的。”
溫聆之被這話嚇得尖叫一聲,蒙上被子瑟瑟發抖。
圍觀的人還沒散去,聽到這話頓時就生氣了。
“這男人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在威脅人小姑娘?”
“說不準哦!剛剛那個小小不是都說了,他每次進警局沒多久就會被放出來,這男人多半是有背景的。”
“有背景那又怎麼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就是再有背景也不能這樣胡作非為。”
“沒錯,年輕人,我跟你一起去警察局,我給你作證!”
“還有我!我也去!我最看不得這樣仗勢欺人的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