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溫言就再沒有關注呂家的動向了。
直到幾個月後的一天,溫蘊和帶回了個訊息。
飯桌上,溫蘊和喝著水酒:“果然是就連老天都看不得這麼小的孩子早早的去了,這不,可算是讓呂家找著個能幫忙的道長了,只是可惜了這呂老弟。”
王蘭翠把菜端上桌:“找到了幫忙的人那不是好事嗎?這有啥好可惜的。”
“你不懂,那道長有個要求,要東子一個人搬到他那道觀邊上住上一年,一年後再開壇做法幫他遮掩命格。”
王蘭翠夾著菜的手一頓:“那哪兒行啊,東子才多大!一個人進城哪兒行啊?”
“可不嘛,他們夫妻哪裡捨得讓孩子獨自一人進城,就是他倆同意,孩子奶奶也不願意啊,最後幾人一合計,乾脆就舉家進城去了。”
“什麼?全家都去?那呂國元的工作不要了?他們能弄的到那麼多介紹信?”王蘭翠索性連碗都放下了,眉頭緊皺,完全不敢苟同。
溫蘊和搖頭笑道:“介紹信好搞,只是這工作還鬧出了點兒事出來,呂國元那小子可真行,直接找到呂主任的兒子,把人往辦公室一帶,張口就是讓侄子頂自己一段時間。”
溫言本來就吃不慣這刮喉嚨的地瓜飯和沒什麼油水的拌野菜,聽到這話,乾脆就放下碗筷,專心地聽了起來。
“嚯,那王三狗不得去公社鬧啊?”王蘭翠頓時也來了興致:“之前不就有傳言說王書記想讓兒子頂了呂國元的崗?”
溫蘊和搖頭:“王家鬧是有人去鬧了,但不是王三狗子,而是他妹,王秀言。”
“她去鬧啥啊?她又沒讀過書,左右和她也沒關係啊。”王蘭翠不解,隨即又誇道:“不過這三狗子居然能忍住不鬧事,這還真是讀了幾年書,懂事了啊。”
“懂事個屁。”溫蘊和一口喝光碗裡酒:“要我說這王三狗子以後也別叫王英雄了,改名叫王狗熊得了。”
“咋了?”
“他這會兒剛和呂國元他妹好上呢,這呂英一句話,王三狗子一個屁都不敢放,立馬就帶著呂國元的侄子到處熟悉環境去了。”
“嚯,這三狗子夠會心疼媳婦呀,你瞧這還沒娶進門呢,就這樣向著她,那以後還不得寵上天了?不過現在這工作多難得啊,他不趁著這次機會上,以後哪還有空崗給他啊?不過好在,她妹還算是個明白人。”
“明白啥哦明白,要我說這王秀言更不著調。”
“怎麼?她不是幫三狗子爭嗎?”
“她哪裡是幫她哥爭啊,她那是幫張家爭。”
“什麼玩意?張家?鎮子西北邊的那個張家?”
“可不嘛,就是那個張家,她給人張小龍爭這個崗。說人家張小龍是紅衛兵,是人民英雄來的,說啥都要給他爭個工作機會,都鬧了好些日子了,這不剛好遇上呂國元這事,直接就鬧上了。”
“嚯,這王秀言什麼時候和張小龍好上的?這麼向著他。”
“沒,張小龍在縣城有個物件,都快要談婚論嫁了。要不我怎麼說這王秀言不著調哦。她想著給張小龍找個工作後人家就能和她好了。”
頓時,桌上眾人紛紛停下動作,都被王秀言的騷操作給整無語了。
“一家子戀愛腦。”
“戀愛腦。”
溫言和曜皋異口同聲地發出感慨。
半晌,王蘭翠打破寂靜:“那最後怎麼說?”
溫蘊和嚥下飯:“當然沒把這事給張小龍,只不過張小龍他媽和王秀言鬧得動靜太大,公社最後拍板說給張小龍個事做,不過還得再過幾天才能下決定是做什麼事。”
“那呂國元這工作最後誰接?他侄子?”
“王三狗子唄,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