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啊！”

竺宓揮了揮手，一臉笑意。

“苑長是長老裡實力最弱的一個。當初就是因為實力太弱打不過其他幾個，才被強制坐上了苑長的位置。天天為宗門操碎了心，頭髮都掉了好多！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呢！要不，你看哪位長老會穿那麼豔的翠綠色袍子啊！他就是為了噁心其他幾位長老的眼！”

這倒也是，昨天見到一臉胡茬子的苑長時，泯然也為他那一身扎眼的衣服顏色感到頭疼。可距離冬天來臨，還要大半年，這麼一來……

她是不是被“剩”下來了？

“啊！不過泯然別擔心，這半年時間，你可以在宗門裡各個‘分苑’修行。無論哪位長老，都會悉心指導你的！剛好，你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想想自己日後要走哪個位置，也好考慮拜入哪位長老門下……”

也許是見泯然的臉色不怎麼好，竺宓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不確定泯然這會兒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那，那小師妹還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

正式開始修行的第一天，她不去不是太不合群了？

面帶笑容的跟著竺宓走下樓，泯然甚至還有時間問她一個昨天開始就十分在意的問題。

“竺宓師姐，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咱們九木苑怎麼說也是二品宗門，為什麼這些年都沒有招收新弟子？”

不是哪一年都有今年這樣好的弟子來源，九木苑總不可能非天賦高的人不收吧？那樣宗門豈不是青黃不接了？

一路朝著緋世樹走去，不斷有人打招呼，泯然也回以笑臉，只是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身邊的竺宓。

“這個呀……”

竺宓頓時來了興致，小心的看看周圍，然後以一個極低的聲音說道。

“你應該已經知道樓苔長老的事兒了吧？”

見泯然點頭，竺宓表情頓時更加耐人尋味，同時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

“就在樓苔長老的女兒失蹤後不久。師祖竟然開始掉葉子了！”

掉葉子？

泯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棵樹掉葉子不是很正常嗎？但她轉瞬就想通了關竅。

“你是說，師祖在除了冬季的其他季節掉葉子了？”

“對啊！”

見泯然如此，竺宓更加來興致，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你都不知道，當時師祖的葉子嘩啦啦的掉啊！咱們九木苑都險些被埋起來了！更重要的是，師祖不僅掉光了葉子，連花都不開了！整個光禿禿的！而且身上還……”

嗯？還怎樣？

竺宓卻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憋了一個帶著略帶憂傷的表情，一臉的意有所指，就是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這我也不太好形容，反正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而且那一年，咱們九木苑除了樓苔長老的女兒，還無端夭折了許多嬰兒。那一整年，硬是連一個孩子都沒活下來，再往後兩三年，才漸漸好轉。總之啊，咱們九木苑所有長老合力做了一場占卜，我也不曉得結果如何，但從那個時候起，咱們宗門就不再接收新弟子了。”

“那師祖什麼時候又開花了？”

“那一整年都沒，第二年才漸漸長了葉子然後慢慢開花。你看現在的師祖是不是枝葉繁茂啊？其實放在以前，師祖的樹冠比如今還要大兩倍不止！要不是今年卿家非讓我們招人，兆陽長老也不會臨時去碧霞谷啊！”

“為，為何卿家要咱們宗門今年招人啊？”

“誰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反正不……”

突然意識到什麼，竺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噼裡啪啦說了這麼大一堆話，頓時紅了臉。看著一臉迷茫無辜的泯然，她倒不是懷疑泯然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