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種騎兵戰法!”
竇石溫緊盯著外圍的騎兵,慢慢地說道。
陳煥一聽,馬上問道:“那韃子騎兵豈不是想讓我們勞累?”
“無妨!·韃子騎兵少,剛才一陣狂奔,到底是我們累,還是他們的馬匹累?”
陳煥點頭稱是,連忙將竇石溫的話默唸幾遍,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遠處的韃子騎兵聚在一起,也用冷冷的目光盯著嚴陣以待的荊州軍,趁機恢復馬力。大約過了盞茶功夫,忽然聽到馬群中響起一陣呼哨之聲,韃子騎兵紛紛從馬上縱躍而下。
竇石溫見到韃子一動,馬上厲聲大呼道:“第一哨,衝擊!第二哨,就地警戒!”
竇石溫的話音剛落,隆隆的戰鼓聲變著節奏敲了五下,第一哨將士立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喊叫聲:“衝啊……”
三角陣裡的長槍手和刀盾手一馬當先,快如閃電,衝鋒的氣勢一點也不亞於騎兵全速奔跑。緊隨其後的,是兩個臃腫的方陣,方陣內的火槍兵皆端著上了刺刀的火槍,嘶吼著、咆哮著衝向下馬的韃子騎兵。
韃子騎兵被猛烈衝鋒的第一哨嚇了一跳。這幫以劫掠為生的遊牧人當然知道,一旦失去了馬匹,在地面上與荊州軍接戰將意味著什麼。
本來準備下馬步射的他們不待軍官下令,立即跳上了馬背,驅趕著馬匹往遠處逃奔而去。逃奔的同時,還不忘換上騎弓,望追來的步兵射擊。
只是,騎弓力道太弱,對荊州軍壓根造不成傷害。
眼見得韃子騎兵漸行漸遠,竇石溫下令鳴金收兵,將第一哨喚了回來。
“下馬步射,也是騎兵戰法之一,既消耗步兵的軍資,又逼著步兵出列決戰,非常難以應付。在這種情況下,唯有瞅準時機,主動出擊。不過,一旦對方騎兵太多,此法也無法奏效。”
竇石溫剛一輕鬆下來,又不停地向陳煥解說著,讓陳煥頻頻點頭。
末了竇石溫接著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幫韃子必然跟隨在我們後面監視,然後派人去尋找援兵!”
陳煥變了臉色,問道:“如之奈何?”
竇石溫嘆了口氣,道:“我們又沒有騎兵,處處被動挨打,現在能有什麼好辦法?只好退兵了……”
“那我們如何大量殺傷韃子騎兵?”
“能全師而回,就不錯啦!不過,韃子自持有騎兵,囂張萬分,咱們不也有船嘛,揚長避短,好好捉弄韃子一番!”
說完,竇石溫也不拖延,吩咐兩哨互相掩護,望著海邊撤退。果不其然,韃子騎兵一直遠遠攝在後面,既不上前,又不落後太遠。
當天色剛一擦黑,竇石溫率領步兵剛好抵達海邊。這時,一陣猛烈的鐵蹄敲打大地之聲傳來,另外一隊韃子騎兵趕到,與原本跟隨其後的騎兵合為一隊,監視著準備上船的荊州軍。
竇石溫的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是有條不紊地命令第一哨警戒,第二哨上船。韃子騎兵倒也沉得住氣,一直眼睜睜地看著第二哨登上船隻。
直到第一哨開始登船,四五百騎兵還是忍住不動手。一直等著所有的長槍手和刀盾手登上了船隻,他們終於忍不住了,馬匹開始小步慢跑,最終變成了劇烈狂奔,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向著尚未上船的火槍兵方陣衝來。
“三百步,二百五十步……”
竇石溫臉上帶著一絲冷笑,不停默數著,正好數到二百步時,突然一陣沉悶的巨響響起,一枚枚開花彈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正好落在了騎兵之中。
“砰……”
猛烈的爆炸聲傳來,韃子騎兵中人仰馬翻,亂成了一團。
這還不算完,炮響之後,蜈蚣船上又響起了一陣蹦蹦的絃聲,一聽聲音,竇石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