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騎擴大活動範圍,準備劫掠來往商旅。
不過,讓阿濟格失望的是,雖然商道重新開通,朔州方面幾乎沒有任何商旅出城,反倒是鄂爾多斯部和土默特部一些人偷偷摸摸地往朔州運去羊毛。
阿濟格當然不會劫掠這些羊毛。
可是,當這些偷偷摸摸的人從朔州返回時,大車上不是裝著沉重的大圓,就是價值極高的絲綢、棉布、鐵器等物。這個時候,即便阿濟格不下令,他的部下也忍不住向這些商旅動手。
鄂爾多斯部和土默特部的牧民對女真人恨得只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接受荊州薰陶多時的牧民終於想出了應對之策,南下時,大搖大擺地運送羊毛,然後將出售所得全部存入邦泰錢莊,只攜帶票據返回草原。
反正票據都有畫像保留,除非本人,任何人都取不出來。發展到最後,這幫商旅乾脆就住在了朔州城,心中強烈期盼女真人趕緊滾蛋。
最終,阿濟格發現,他重兵駐紮在和林格爾,既消耗大量糧草,又無法阻止荊州獲得羊毛,成效幾近於零。
阿濟格不得不承認,阻隔荊州與草原貿易的策略,遭到了慘敗。經請示皇太極後,灰溜溜地返回了遼東。
為了防止鄂爾多斯部和土默特部被荊州所用,阿濟格在鄂爾多斯部及土默特部徵調了五萬餘壯丁,帶往遼東。
也就是說,皇太極正式放棄了陰山以南蒙古的控制權,任林純鴻施為,戰略的天平,再一次狠狠地往荊州方面傾斜。
章節目錄 第六百零七章 三份方案
年關將至,北京城一片愁雲慘霧,原因無他,荊州方面的稅收沒有按時送到,皇帝的內帑、戶部的銀庫空空如洗,連老鼠都能餓死。
京營的將士,軍餉還沒有著落,官員們的俸祿,又拖欠了兩月,京師內,怨聲載道,紛紛將矛頭指向陳奇瑜,彈劾陳奇瑜的奏章每日如雪片一般飛向宮內。
彈劾陳奇瑜是表,其真正目的在於楊嗣昌,這點,只要有點政治頭腦,無不了然於胸。
朱由檢被逼得沒辦法,多次詢問楊嗣昌和陳奇瑜,能否下調本金率,加印一批銀票。
楊嗣昌和陳奇瑜頂住壓力,堅決反對。楊嗣昌沒有一絲迴旋餘地地指出:“林純鴻藉口財計艱難,未上繳秋稅,目的就在於誘使我們加印銀票。一旦我們加印銀票,他必然上調金銀兌換比,掀起銀票擠兌潮。到了那時候,我們兌換不出大圓來,銀票必然成為廢紙,林純鴻就達到了搞垮銀票的目的。”
經過數月的薰陶,朱由檢好歹弄明白了本金之類的概念,知道楊嗣昌並不是危言聳聽。
沒辦法,朱由檢和楊嗣昌只好苦熬。
朱由檢在苦熬,楊嗣昌只是表面上如此,內心卻在等待林純鴻開出條件。
楊嗣昌心裡非常清楚,林純鴻不上繳稅收,致使朝廷財計艱難事小,更為危險的是,此舉意味著林純鴻離真正獨立只有一步之遙。
在如此險惡的形勢下,楊嗣昌有點傾向於接受林純鴻提出的設立大明銀行的奏議了。畢竟,設立大明銀行,朝廷失去的僅僅只有發行貨幣之權,若是不同意設立大明銀行,朝廷能否延續下去,還在兩可之間。
兩相比較之下,楊嗣昌自然願意選擇設立大明銀行,這也是極為無奈的選擇。
但是,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能宣之於眾?
??更不能向朱由檢提起,誰能知道,性急、滿腦子大明中興理想的朱由檢,在希望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