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黎子看到了我,碰了碰諾諾,諾諾望過來,在路燈下,我看到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快步走了。
我本想追過去跟她解釋一下,但又一想,我解釋個屁,愛咋咋地,別以為我在求她。
四.接下來幾天,諾諾一見我就寒著臉,理都不理我。這期間,在哥幾個的幫忙下,我搬到了水利局,當然少不了被宰一頓。
水利局裡的房子都有些年頭了,除了幾座還像樣的居民樓外,其餘的都是有二三十年曆史的老房子了,但規劃得很齊整,一條寬闊的水泥路從院子的最深處一直通道大門外,大門對面就是夢陽最繁華的人民路。而且如同筋絡般,從這條水泥路又向兩邊岔出了很多小過道,院裡的平房大都相對著蓋在這些小過道兩側,形成了一個個衚衕,從第一衚衕一直到第二十七衚衕的,我就住在十四胡同裡。
水利局住戶很雜,但總體上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原住民,都是一些老職工家屬,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幾十年了;其餘的是“租”民,有附近學校的學生,有外來做生意的,還有些是在附近上班的。我住的十四胡同裡共有十多戶人家,大都是原住民,他們都住在衚衕裡面,和外面的住戶間隔了扇紅漆大鐵門。
從我住的房子到外面的大道,還有兩戶人家,挨著的一家是對夫婦,有個七八歲的兒子,他們兩口子感情不好,男人長得高大,經常不歸家,女人整天濃妝豔抹,也不知幹什麼工作,反正也是晚出早歸的;最靠外的一家是鄰縣農村來市裡做生意的,我搬過來的這幾天裡,鄰居們對我都挺好,特別是鐵門裡面有位老奶奶,對我更為照顧,而且把家裡的電話號碼給我,媽媽要是有事可以把電話打到她家去。
2001年9月22日
從早上起,紛紛揚揚的雨絲就不停地在空中飛舞,將夏末秋初的天空塗得灰濛濛的,讓人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霧。種植在道路兩邊的行道樹卻是十分欣喜地盡力施展自己繁盛的枝葉,去迎接讓人耳目一新的洗禮。
就在這樣的雨幕中,慢慢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清涼的雨絲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感到無比的愜意,也讓我的腦袋變得特別清靈空明,在這樣一個早晨,想到了很多很多。
我的生活其實挺無聊的,而且這種無聊的生活似乎還要延續很長一段時間,每天按部就班的做著同樣的事,見著同樣的人,甚至說著同樣的話,人也逐漸變得麻木和庸俗,我越來越感覺這個城市就像一張網,將我緊緊束縛住,我越掙扎就被縛的越緊,我遙望著前路,看不到盡頭。
整個一天,雨下了停停了下,我因為早上來的時候沒帶傘,就一直被困在學校裡了。
晚自習的時候,我坐在窗邊,突然感覺絲絲的涼風從窗戶的縫隙中鑽進來,我的臉貼著冰涼的玻璃向外面望去,天空如此昏暗,烏雲滾滾,“隆隆”雷鳴隱隱從天邊傳來,不大會,又下起了瓢潑大雨,
十點鐘,晚自習結束,同學們收拾東西開始回去,我對諾諾說:“等會我送你回去,然後傘借我用好嗎?明天我給你帶過來。”
諾諾卻沒理我,站起來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書包,然後就往外走,我急了,“唉,我說行不行?你要不同意就吱聲。”但諾諾就是不說話,只瞥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抱起書就跟了出去。
從學校到諾諾家幾百米的距離,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到諾諾家樓下時,諾諾收起傘,甩了甩上面的水珠,轉身就欲上樓。“哎,諾諾,傘。”
“我說借給你了嗎?”
“你怎麼這樣?不就一把傘嗎?不借拉倒。”
諾諾輕蔑的哼了一聲,“噔噔”的上樓了。
我心裡鬱悶的直想撞牆,什麼事呀?我望著大雨,把書往懷裡一賽,甩開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