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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展著淫威,地上的水迅速被蒸發,化作熱烘烘的蒸汽從下往上包圍著人。

我坐在涼蔭處,望著來來往往的男人女人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生存著,也許是一種本能,就像我在世界裡迷失了一樣。

張鵬飛開著那輛嶄新的獵豹過來了,他沒有下車,遠遠的招招手叫我們過去,他的臉色很陰沉,我們上車後,也沒怎麼說話,我們再次到了他的宿舍,一進屋他就把軍裝脫掉了,露出白白松弛的肌膚,那個身體白得令人憎厭。

張鵬飛一邊穿汗衫一邊埋怨道,這鬼天氣,真他媽的。

“這段時間忙呢?”阿爸問。

“首長不停得在南京和合肥間來回,我就得跟著,過兩天,估計要抗洪,首長肯定會在第一線,我還得跟著,他那個新來的秘書什麼都不懂,我就的每個地方都得想到,什麼拖鞋,蚊香,風油精之類的,唉,這一天到晚的,你看我的頭髮,一洗頭就成把的掉。”張鵬飛像是在抱怨,但是臉上卻不乏得意之色。

然而我想到的卻是另一方面,如果張鵬飛不在,那他怎麼為我的事出力,阿爸估計也想到了這點,臉色暗淡下來。。

表叔東瞅瞅西望望,慢條斯理的說:“老同學,那件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張鵬飛瞅瞅我,說:“不太好辦,這幾天我找幾個負責此事的幹事瞭解了情況,分數上偏低了。”

聽他這麼說,我和阿爸都不說話了,阿爸給表叔使了個眼色,表叔就搖頭晃腦地說:“我還不相信你,這點事對你算啥?”

“不太好辦,分低了,去年,淮南一個公安局的領導開著車過來的,他兒子就要考軍校,但分數不夠,最後他帶了一包錢都使不掉。”

他說完後,屋子裡沉默了下來,我木然的坐著。

最後阿爸說:“這樣吧,老弟臺,這件事你就放手去做吧,老哥的心情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不計代價,只要辦成就行。”

張鵬飛好像是一直在等著阿爸的這句話,他開心地笑了,一掃剛才的陰霾,“老哥,你放心吧,都是一個村的,我自然會使全力,這樣吧,我先帶你們過去休息,一些具體的環節咱們晚上再談。”

我一直有這樣感覺,他在牽著我們順著他指的路走。

那天晚上,阿爸和表叔又過去了,我呆在招待所裡,阿爸讓我好好休息,為明天的體檢做好準備。他們走後,我很無聊的躺在床上,窗外就是熱鬧的美菱大道,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但感覺這些都離我很遙遠,我永遠都是一個局外人。

軍檢的過程其實挺簡單,拿上自己的軍檢單排隊,先到一個屋裡面試,一個軍官問我幾個問題,比如對“###功”的看法等等,然後叫我走兩步,看形體有沒有問題,一切都OK後,才到外面按照順序測量身高體重、抽血化驗、測視力、看有無平足痔瘡等情況,本來我以為應該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在測視力時我才發現我的右眼看東西很模糊而左眼卻很正常。

出了大門,阿爸和表叔正很焦急地等著,見到我忙詢問我怎麼樣了,我說,阿爸,我的右眼有點近視。

阿爸也沒說什麼,立即讓表叔打電話給張鵬飛告訴他這一情況。

二十分鐘過後,張鵬飛趕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罵了我一頓:你他媽的不是說你視力沒問題嗎?怎麼現在卻不合格了,你吃什麼長大的。

我看得出阿爸心裡也不舒服,但是因為有求於人,他並沒有為我辯解,我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步,但是心裡的怨恨卻在瘋狂的滋長,姓張的,以後你最好別犯在我手裡,否則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

“老弟,你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阿爸有些焦急地問道。

“你讓我怎麼做,他本來分數就低,我想著看能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