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聲地喊,姐,你電話,是個特沒有禮貌的男人。
“喂,哪位?”
“是我。”
“嘻嘻,我說是哪個沒禮貌的傢伙,原來果然是你,我小妹可真有眼光。”諾諾笑得很開心很得意,讓我抓狂卻又無可奈何,美女越美越會氣人。
“很開心,笑得很開心是吧,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女孩天天咧個嘴笑啥呀?傻了吧唧的。”
“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人家連笑一笑都不行,大男子主義,哼。今天打電話找我幹嗎呀?”
“那個,有點事想讓你幫一下。”我猶豫了下,不再用剛才的語氣,而是很小心。
“哎呀,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斯文客氣了,你真的是陸寒嗎?”
諾諾的話讓我很不舒服,問一個女的借錢真是丟人,但是我又不能不借,於是我只得耐住性子解釋道:“是這樣的,諾諾,我爸媽現在暫時不能過來給我送錢,我手頭的錢又不夠了,你能不能跟阿姨說一聲,說我想借三百塊錢,過幾天就還,”
“就這點破事,好了,你下午六點的時候過來拿吧,我在我家外面那個羽毛球場等你。”
“那就謝謝了,對了,你這幾天複習得怎麼樣了?”
“除了學習,你就沒有其他事跟我說了嗎?”諾諾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沉。
“好像是沒了。”
“再見,以後別給我打電話。”諾諾語氣突然很生硬,也不等我說話,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中午,躺在床上,翻看著也不知何年買的一本《看電影》,連封面都沒有了,兼之被我一直仍在床底下,蟲蛀潮黴得很厲害,而且某些頁還有我自蔚噴射的痕跡,汙跡斑斑,散發著一種蛋白質發酵的味道,只是中午實在沒其他書看了,我才只得翻翻,但其中的一篇文章卻吸引了我,這篇文章是介紹一部縹緲傷感的愛情電影的:男女主角好像是被命運帶到了同一家鄉村旅館,不知他們從何處來也不知他們將去何處,好像他們的一生就只是為了這次邂逅,而且他們的確是一見鍾情。晚上,女人穿這淡雅的睡裙靜靜的坐在床上,好像是一朵百合花,是那麼的恬然美麗,她在等那個男人,也是等待著愛情和幸福的到來,她的嘴角帶著微笑,我知道她的心在顫動著,但是那男人卻沒過來,天亮的時候美麗的女人黯然神傷的離去,只留下一滴晶瑩的淚珠;而那個男人也是一夜未睡,他在自己的房間不停的踟躕,不停的折磨自己,在去和不去之間痛苦的徘徊,直到天亮時,他才決定要向那女人表白,但輕輕的推開門後,卻發現麗人已杳,空留餘香。故事戛然而止,卻讓人不勝唏噓,正是這男人的猶豫和懦弱,才讓一段愛情輕輕的溜走。
愛情不需要理性,正如飛蛾撲火,才能讓愛情更加璀璨。我和倩妮進行的難道註定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情嗎?不,我不會就如此的輕易放手。
一中午只迷迷糊糊的躺了一個多小時,根本睡不安穩,在睡和清醒之間掙扎著,一種悲涼、空虛的感覺對我的意識不停的侵擾,讓我喘不過氣。以前我一直把進入到睡夢裡當做一種逃避,但現在我卻真的已無路可逃了,連那個神秘的國度都排斥我。我只能睜開眼望著簡陋的屋頂發呆。
諾諾的家裡這並不遠,過了國貿,穿過一條馬路,再經過一個農貿市場就到了。所以我五點一刻的時候才放下手中未做完的試卷,洗了把臉,換了件上衣走出門。
在小屋裡又待了一下午後,走在路上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的感覺真好,隨意望望湛藍的天空和來來往往的人,讓酸脹的眼睛放鬆一下,一陣風吹過,從上衣的領口出侵入,撫慰著疲倦而溼熱的身體,的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