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兄老是跟何之洲吃醋,背地裡又說他好話。
沈熹重重地點點頭,她錯了。
沈建國像小時候那樣捏捏她的臉:“我女兒最棒了。”
沈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她特別想知道一件事,求老爸一定要告訴她。沈建國眨眨眼:“泥巴麼?”
“你真砸了。”沈熹感慨地問一句。
“這個問題嘛。”沈建國心疼自己的萬年青了。其實那天他更多是激動,打翻了兩盆萬年青不說,還忍不住出手了,兩隻手的泥巴全拍到了何之洲的身上。
沈熹靠在沈建國身上:“老爸,何之洲他很好。”
“老爸當然知道,不然才捨不得把我穿了二十多年的小棉襖脫給他穿呢。”
沈熹抬了下眼皮:“老爸,你太肉麻了。”
……
大雪融化了是初春。
沈、何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婚禮,從婚禮討論到小孩的名字。何宅二樓的露臺很大,一家人圍坐在小泉叮咚的私人花園。黑色的流水紋大理石案上擺放著各種瓜果,清茶幽幽煮著,唯有沈熹喝得是補血的紅棗茶。
何爺爺開心壞了,保姆李阿姨也終於知道了緣由,難怪那天何老笑得比三月的梨花還燦爛,原來是明年就可以抱曾孫了。
何煥文、何寶琳都過來了,鍾璟月雖然還在國外,不過沈熹接到了婆婆打來的祝福電話,以及還有禮物寄給她。沈熹和何之洲坐在一旁,何之洲把剝好的松果放在她面前,一家人聊得很開心,直到何煥文笑眯眯地問一句:“小洲,你什麼時候帶著熹熹把證領來?”
沈建國:“哈哈,我們都把這個問題忘掉了。”
何寶琳也笑了:“如果我哥不提醒,我也忘了。”
一家人笑哈哈,何之洲開口說:“我們後天去領證。”
“後天?”
“後天是什麼日子麼?”
沈建國最早猜到緣由:“後天是星期五,可能比較空吧。”
呃……
難道真是這樣?沈熹也看向何之洲,為什麼是後天呢,她也想不到後天是什麼特殊日子。何之洲只是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
下午的太陽特別足,細膩柔軟的光線曬得人暖洋洋得舒服。沈熹只穿著一件套頭的馬海毛毛衣還覺得有點熱乎乎;何之洲脫掉了夾克衫只穿一件棉質的白襯衫,袖口微微卷著,手腕帶著一隻男表,模樣真是清俊到難以形容的性感。
沈熹的手腕也帶著同款的女表,跟何之洲是情侶樣式。表是公公何煥文送給他們的訂婚禮物,沈熹查了查價格,貴到奢侈。
結婚花錢特別多,沈熹沒有多少儲蓄,當然兩家也不需要她拿出那點私房錢。所以她也就釋然了,反正她啃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覺得何之洲也跟她差不多吧,雖然他之前在波士頓ac工程院每年有不菲的獎金,現在研究院也有格外津貼,可是對比花銷收入就只是零頭了。所以她啃老,何之洲也啃老,兩人誰也不能嫌棄誰,沈熹心裡平衡了。誰讓兩家要辦一個超出她經濟實力的婚禮呢。
可是等會知道事實的沈熹,又哽咽了。
“何之洲,我們結婚花了長輩們那麼多錢,雖然他們也不需要我們還,可是我們心裡要知道,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他們。”
真乖,真懂事,可是……何之洲告訴沈熹:“熹熹,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
沈熹眨眨眼,安慰準老公:“何大哥,啃老不丟人哦。你看我都啃了那麼久,也沒有啃出什麼大問題。”
何之洲解釋了下:“除去爺爺給我的股份不算,我幾年前的一項技術專利入股了ut,每年都有分紅,這筆錢都在何氏的基金裡。這次結婚,用的是這筆錢。”還有婚房也是一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