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狐疑地走出了錦雲軒,心裡還在盤算著這個寶珠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馬車在家門口停了下來,金鈴捏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脖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剛進門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隱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走了進去,果真是熟悉的人。
“裴司寒,你到我這裡來做什麼?”金鈴死死盯著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裴司寒,怒氣衝衝地走了上去。
“只是想到許久沒有和你家的茶,所以特地過來嚐嚐。”裴司寒把酒杯放了下來,輕笑著說道,“還有就是,有必要過來解釋一下,我並非裴家大公子。”
“我已經知道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誤會你就是未來駙馬爺,不過我並不在乎。”金鈴甩了下袖子,側過臉去。
“哦,原來如此。”
“彩蝶,你先下去,我有事情要和裴公子商量。”金鈴忽地念起了什麼,連忙轉過身來,對著彩蝶說道。
彩蝶退了下去,金鈴這才撇過頭來,衝著裴司寒伸出手來,說道:“裴公子,是否能大人大量,把解藥給我?”
“我上次已經說過了,根本就沒有解藥。”裴司寒依舊氣定神閒地說道。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之中,你一定有解藥,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騙我,我根本就沒有中毒。”金鈴一邊伸著手,一邊說道。
裴司寒依然淡定從容,慢慢地飲茶,好一晌才說道:“信不信,自然由你。”
“我一介草民,何必用得著裴二公子如此費心。”
“你難道忘了,本公子說過要娶你,明媒正娶,所以我又來了。”裴司寒說得認真,眼睛盯著金鈴,沒有移開目光。
“您乃是高陵節度使二公子,身份如此顯赫,何必與我這樣的普通女子糾葛,儼然應該像大公子一樣娶個公主或者世家千金。
裴司寒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說道:“我並沒有這種政治需求,一定要娶貴族女子。”
“即使你是這麼想的,你爹你娘你哥哥你家族的人會這樣想嗎?你想娶我,但是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這就是我一個人的事,不需要任何人過問。”裴司寒捏著茶杯,幾乎要把它捏碎了一般。
“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答應要嫁給你。”金鈴的聲音有些發顫,眼睛死死地盯著裴司寒,幾乎要把他吃了。
裴司寒放下茶杯,說道:“我想你知道有關於我的東西應該比我想象的多,我不可能放任一顆炸彈在我身邊,要麼為我所用,要麼就……”
金鈴渾身一冷,儼然被裴司寒難得的冰冷的目光刺得發寒。
這才是真正的他麼?
裴司寒忽地撲哧笑了出來:“我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我死了,你不是也會死麼?”金鈴佯作鎮定,狐疑地反擊。
“正如你所料的那樣,你沒有中毒,從此以後,你不必再顧忌,只需顧忌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了。”
金鈴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猜不透他的心思,想不通一個堂堂世家公子,為什麼會和馬元贄相交,卻又要對他下手?是窩裡反,還是另有其他原因,金鈴不得而知。
☆、第33章
第33章
“就像這樣。”裴司寒話音剛落;白光掠起,一柄寶劍已經架在了金鈴脖子上。
金鈴忽地輕聲冷笑了起來:“裴公子,金鈴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根本配不上公子動手。何況,公子殺我也並沒有什麼好處,這不得好處的事情,公子又何必費神去做呢?您是要一個朋友,還是要一具死去的呢?”
金鈴臉上露出一副淡然地笑容,仿若早已有了答案。她心裡的確有幾分自信,裴司寒至此沒有動手,自然是並